我,好像睡了很久,久到醒来时全然记不起自己到底是谁,类似科幻电影里面没有被植入记忆而只有意识的克隆人。
不过还好的是我能联想到科幻电影这种东西,还能想到我最喜欢的科幻电影《生化危机》系列,这说明着我还是有记忆的,只是意识不太清醒,人虽然醒了,但大脑里面的记忆模块还没有完全苏醒,所以记不起自己是谁。
我相信我的记忆模块很快就能正常运行。在此期间,我环顾着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蓝色的墙壁,淡红天花板,红色的窗帘,一般大小的白色双人床,除了床之外,整个房间的布局极不协调。
很陌生,对这个房间我居然没有半点印象,也不知道是记忆的原因,还是这本来就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正思考着这个问题时,头皮突然痒了起来,便伸手去抓,却越抓越痒,痒得离奇,而且头皮屑就像下雪一样掉下来,一只手根本抓不过来,就用双手抓。
越抓越痒,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近乎疯狂,我开始怀疑这是在做梦,但是疯狂抓挠头皮时的疼痛感和快感又无比清楚的告诉我这是真的,不是梦。
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我抓了下来,忙拿到眼前一看,天啊,我居然抓下来了一把头发,恐慌之余,根本不及细想,因为头皮奇痒难耐,赶紧又接着用双手同时疯狂抓挠头皮。
大量的头皮屑掉下来,大量的头发被我抓了下来,我快要疯了,但除了疯狂抓挠之外又无计可施。如此持续了约两分钟,我抓光了我头上的所有头发,也不再有头皮屑掉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被指甲抓下来的皮肉,和顺着头际流下来的鲜血。
就在我把自己的整个头抓挠得鲜血淋漓即将要失去理智之际,整个头皮突然间不痒了,不过巨疼无比,我似乎把自己头骨都给抓了出来,身上全是血,床也被染红了一圈,红的是血肉,白的是头皮屑,黑的是头发。神情恍惚的顿了一下,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有种逃脱了无间地狱的感觉。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患上了某种离奇的疾病吗?还是像电影里面那样染上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毒?
思绪一团乱麻,记忆仍旧如一潭死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门外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声响,我心头一喜,从床上一跃而起,朝着门口奔去。
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面的灯光呈现出八十年代的昏黄,走廊的另一头,一个人正向我缓缓走来,好像是一个孩子,他的手里似乎拖着什么东西。
“哎,小朋友,这是……”我的话刚到一半,就发现不对劲,那根本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长得非常壮实的侏儒,他手里拖着的居然是一把长长的红色消防斧。
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恶作剧,慌不择言的冲着大叫道:“哎!你干嘛?”
但侏儒并不回应我,回应我的是拖行在地上的斧头滋啦啦的声音,接着我又大声叫道,试图让他停下来,“别玩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别过来,你他妈的给我停下啊。”
没有用,侏儒根本不理会我的话,仿佛鬼魂附身一般,离我越来越近。我忙退回了房间,关上门,反锁。
很快我就发现,我眼前的门只是一道薄薄的木质门,如果他真要想进来砍我,根本就阻挡不了他。四下打量着,略一思索,我快速地朝窗户跑去,拉开窗帘。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窗帘后面根本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用颜料画在墙上的假窗户,这他妈,是在玩我吗?
一下子,我慌得没了对策,脑子里面极度混乱,根本分辨不清这到底只是一个精心策划的恶作剧还是什么。啪!侏儒的斧头从门板上砍了进来,斧刃反射出寒冷的光芒,很快又抽了回去,接着第二斧头又猛砍进来。
情势极端不妙,逃无可逃,交流无效,四下环顾,我得找一个东西自卫反击,不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我手忙脚乱的四下翻找着,一定得找到一个可以与斧头抗衡的武器,剪刀,找到了一把剪刀,可是有他妈的屁用啊,他那斧头都快比他身高还长了,我拿一把剪刀剪怎么干得过?剪他小鸡鸡吗?
衣架,找到了一堆衣架,可这他妈更没有用啊,如果他是我儿子的话我倒是可以用衣架抽他一顿,可他妈他到底是谁我都不知道。啪!啪!啪!耳边不停地传来斧头砍门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那门已经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啪!砰!啪的那一声是最后一斧头,他砍飞了门锁,砰的那一声是他踹开了门。就在这关键之际,我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面看到一根棒球棍,好家伙,就是你了。
拿起来,咬紧牙关回过身,看到侏儒正站在被他砍得千疮百孔的门旁阴森森瞪着我,他长得可真带劲儿,脸如老树皮,眼大如牛,没有鼻子,没有下嘴唇,牙齿东倒西歪,额头青筋暴突,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或误入地球的外星生物。
对峙着,僵持不下,他看到了我的手里棍球棒,有所顾忌,他固然壮实,手里的斧头也锋利,还比我的棍球棒长,他虽然占了斧头的优势,但我也占了体型的优势,所以真要干起来,到底是谁弄先弄死谁还真不好说。
看到那满床的头发和血迹,再看面目狰狞的侏儒,虽是不明就里,却又惊又怒,大声叫道:“来啊,你进来啊,操你妈的矮冬瓜你进来啊,看谁先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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