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秋。回到家,老娘已和好了面,调好了馅,准备包咬秋的饺子。放下书包,来不及换衣服,我就开始了习惯性的“一个人的战斗”。
“我擀皮,你包。”
“不用,您坐着,我自己就行。”
简单的对白后,老娘没再说话,走开了。
看着被我扔得东倒西歪的饺子,老娘忍不住走过来,坐在长椅上,扶起一个一个饺子,让他们直立立地站在盖板上,一排排,整整齐齐。
从十几岁跟着母亲学包饺子,确切地说是掐饺子,挤出一个圆圆的小胖墩,厚实,稳重。


半个时辰,包好了两盖板饺子。母亲早已烧开了水,把一个个“小胖墩”划进锅里,盖好盖子,水开后,再开锅煮上几分钟。简单的程序,在母亲的动作中迟缓下来,却又执意坚持自己做。
“今天立秋,我打电话给小穆,告诉他回家吃饺子,他说单位防汛值班回不来,可以给他留几个。”
“我给你弟也打电话了,也回不来。”
“还是你最准时。包好了,我们俩先吃。”
“就是你动作快,让我感到心忙。”
忽然意识到,我的快节奏打乱了她的生活。
也许,我急着吃过饭,看看书,写一小段文章,再或者是小资一下,唯独忽略了这个不该压缩的过程。
于是,坐下来,摆好碗筷,与母亲面对面,慢慢地咬开一个饺子,“香,真香,还是小时候的味道。”说完,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饺子。
母亲老了,动作迟缓了。准备这些食材,可能会花上几个小时,把我们儿时的回忆,自己的初老年华,对儿女无私的宠爱......化为最浓最香的味道,慢慢地包裹起来,凝固,持久,保鲜。
“这世界上有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曾经为我做了这些事:头十年,为我提供吃的喝的用的。后十年,让我接受高等教育。我受的教育越高,走得越远。她目送我远行的背影。她究竟欠我什么呢?然后她就老了。这些送给我们人生的女人,我们拿什么装进篮子呢?”----龙应台《天长地久----给美君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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