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暴揍十层狱卒小队长的人,正是牛头。
沈十七的点穴功力比较浅,牛头又没有被捆住手脚,他在跟马面互相瞪眼努嘴不知道多久之后,忽然觉得手似乎能动了。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后,牛头的第一反应,就是沈十七回来了!他轻轻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自己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之后,欣喜万分,下定决心要将沈十七暴揍一顿,然后先奸后杀,以解被欺骗、被点穴的心头之恨。
于是那位想躲进来保命的狱卒小队长就倒了霉,被牛头当成沈十七,一顿暴揍之后,又是袭胸又是摸裤裆,搞得哭笑不得。
牛头受惊吓后撞到床板,趴在小队长身上昏死过去。小队长嫌弃地刚想把他推到一边,就听见门吱吱地响了起来,似乎外面有人在推门,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只好任由牛头继续趴在自己身上。
推门的人,正是秦峰。
他和李飞阳、萧廷玉、唐心、夏无念和沈十七带着死囚犯下到十层,发现所有的狱卒都不见了。死囚们尝试了脱下死去狱卒的衣服,却发现他们的四肢早已僵硬,根本脱不下来。
李飞阳猜想十层的狱卒一定是见识了秦峰的弑神风云斩之后,害怕秦峰再回去杀他们,为了保命,所以藏了起来。
他们在四下角落好一番寻找,终于将那剩余的几十名狱卒全部搜了出来,交换完衣服之后,便将那些狱卒锁入了囚笼。
一番折腾之后,李飞阳发现还差两套衣服。可是再也找不到活的狱卒了,该怎么办呢?
看到李飞阳为两套衣服发愁,沈十七忽然想起了被她点了穴丢在床底的牛头和马面,于是便带着李飞阳等人来到了马面的休憩室。
秦峰相信了沈十七的玩笑话,以为牛头和马面真的侵犯了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若见到牛头马面,一定要将他俩碎尸万段,好好为沈十七出出气。
所以一来到马面休憩室门口,他就第一个抢上去推门了!
一推之下,发现门被反锁,便咚地一脚踢开了门,然后又将顶在门后的桌椅抛在一边,大步走了进去。
“他俩被我点了穴,丢在了床底下。”沈十七伸出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了床下。
秦峰立刻抢上前去,撩开了床前的罩单,打算将牛头和马面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通。
狱卒小队长听到脚步声,吓得魂都快出体了!原来计划好的偷袭举动,根本就无法出手。刀被自己死死地压在身下,而自己,又被牛头死死地压在身上。两只手的活动范围实在有限,根本不可能把秦峰弄死。
他紧紧地闭住眼睛,心里暗自琢磨:“我若是装死,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这一劫?”
小队长的心里忐忑的如同击鼓,生怕秦峰一巴掌把他给拍死。但秦峰只略略看了他一眼,便用极快的动作又将罩单放了下来。
他看到狱卒小队长裸着上身躺在地上,牛头则爬在他的身上,裤腰带都解开了。任何人看到这种画面,也会以为一定是两个有龙阳之癖的男人在偷情。
秦峰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本能地以为牛头和狱卒小队长有染。
他觉得女人不适合看到这种画面,于是他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放下床罩单,对沈十七说:“十七,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出去看看无念她们需不需要帮忙?”
沈十七虽不明白秦峰何以支开自己,但还是很听话地走了出去。
秦峰在屋内找到一根铁链,将屋门从里面反锁上,再次走到床前。
狱卒小队长见自己已经被秦峰发现,知道今日恐怕难逃死劫,便趁秦峰支开沈十七、反锁屋门的时机,迅速推开牛头,并在他人中上狠狠掐了一把,希望能把他掐醒;接着拔出身下的刀,顺手割断了马面身上的绳子,然后执刀在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偷袭秦峰。
秦峰刚一弯腰掀开床罩单,就见一把雪亮的钢刀唰地一声向他刺了过来。
秦峰反应极快,身子轻轻向旁边一侧,躲开钢刀的前刺,谁知对方将刀身轻轻一转,该为拦腰横劈,秦峰双手撑住床板,一个倒立,钢刀又落了空。
秦峰的双脚刚刚落地,床下突然滚出一人,伸手牢牢抱住秦峰的双脚,紧接着又滚出一人,从背后牢牢保住了秦峰的身体,与此同时,狱卒小队长也滚了出来,手中雪亮的钢刀自下而上插向秦峰的小腹。
抱住秦峰双脚的,是牛头;抱住秦峰腰身的,是马面。
秦峰既不挣扎,也不躲闪,只伸出一只手,五指一张一收,便抓住了刀背,以四两拨千斤之手法,借势向外一拔,狱卒队长的刀便插入了抱着秦峰腰部的马面的手腕。
马面疼的“嗷”地一声怪叫,本能地松开了手,捂着流血的手腕龇牙咧嘴地退到一边。
狱卒小队长见刺错了人,连忙定了定神,趁着牛头还没松手,双脚跳起,举刀向秦峰当头劈下。
秦峰双脚被牛头牢牢抱住,无法动弹,见躲无可躲,便一把拽过床上的被子,双手举着向上一迎,阻住了钢刀的下劈之势。
刀刃锋利无比,砍断坚硬的骨头毫不费力,但若想砍断柔软的棉絮就困难得多了!
狱卒小队长用尽全力前后左右一顿猛劈猛砍,却都被秦峰以被子挡住,片刻之后,一条好好的被子便被砍的棉絮乱飞,白花花的絮毛落了牛头一脸。
牛头没能忍住棉絮毛毛带来的麻痒之感,鼻子抽动了几下,“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大大的喷嚏,双手松动的瞬间,秦峰的双脚已经从他的双臂中跳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秦峰,顿时化身为一头猛虎,排山掌呼呼打出,屋内的桌子、椅子、凳子,顿时被他打的噼里啪啦散了架。
牛头和马面也中了招,一个到在桌椅碎片里大口吐血,一个趴在残破的凳子上捂着脊梁骨嗷嗷地哭叫,看样子是被秦峰打折了脊椎。
眨眼直接,屋内就只剩下狱卒小队长一个人还在举着刀苟延残喘。
秦峰冷冷地望着他,脸上又一次露出了那死神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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