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赖汉的动静很大,但又像野猫一样动作狡猾得很,半晌都见不着个影子。
阿志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一个声音又吸引了他,声音笨拙而故意,阿志很快断定这人没有偷东西,许是杨家的人过路到自家地里去。
阿志跟了会就对这声音的追逐失去了兴趣,他抓下裤带上捌的布袋子开始继续收玉米,脚边喀地踢到了一个竹篮子,阿志掀开枯叶,竹篮子里是几颗水盈盈的石榴和几串漂亮的葡萄。
“阿志!阿志!”大哥的声音有些急促。
“哎!大哥!这边!”
阿宏快速找到了阿志,见他一脸慌张阿志不安地问:“那瘪三抓着了?”
“你先别提,先回去看看阿清去!”
阿志脸色一变丢开已经装了小半的布袋:“阿清怎么了。”
“被大牛那群小跟班哄去地里打了,结果摔到那些工厂的垃圾上,被钢筋戳了胸口……”不等阿宏说完阿志便跑了,阿宏抓起地上篮子和阿志丢下的袋子也飞快窜了出去。
阿志在地头飞奔,小豹一样的身手一下就让他赶到了家,到了门口他呆住了,阿妈跪在阿清身旁流眼泪,而她的心似乎被放到了脸上,撒裂的痛苦都表现的那么清楚。阿爸则和老大夫一边稳着阿清的身子不让他乱动。
一根小指粗细的钢筋自阿清胸口穿过,露在外头的部分在阿清呼吸时明晃晃的动着,铁蛇一样冲击着阿志的神经。
阿志同失语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多的是他不敢说,生怕惊了根“铁蛇”,它就会再往阿清身体里钻。
“二哥,你回来了。”阿清微弱的声音几乎将阿志的心上了刑,每个字眼都让他觉得他离他又远了一步。
老大夫一头大汗,终于将那钢筋取了出来,血滴在地上,阿志缓缓蹲下身,不敢进去,他紧张看着阿清,像在悬崖徘徊的人随时在深渊张望。
阿清眼角挂着泪,昏死过去了。老大夫简单给阿清处理了一下就要走,阿妈拦住了他。
“看命吧。”老大夫也知道她想问什么,推开门口呆忤着的阿宏和阿志走了,没钱看,只能听命,这就同看着刀悬在最重要之人头顶而只能站在一个圈里看他自生自灭。
阿清的情况一直不见好,一家人都提心吊胆的过着。
地里的活也是轮换着去干,而地里也在发生一件怪事,每天一到阿志去干活都会有人送一篮子吃的到地里,然后引了阿志过去。
但这种小事在阿清的生死面前被阿志抛到了脑后,直到阿清渐渐好了,这件事才引起了阿志的特别注意。
阿志伏在不远处观察着这片玉米地的动静,只因那怪事只发生在这小块地方。
声音传来,阿志绷紧了身子,警觉地竖着耳朵,东边传来的!那声音笨拙且有节奏。
慢慢的靠近了,阿志也慢慢朝那靠了过去,他瞅谁了时机扑了过去。
显然对方十分狡猾阿志只扑到一篮吃的,只听到那个笨拙的声音已经窜到旁边杨家地里了。
“香樟!香樟!”
几步之外小姑娘清亮的声音便回应了去:“哎!,这呢!来了!”
杨家母女的声音?阿志本想追去,听到杨家地里有人,怕这瓜田李下的让人家误会也就没追,但凭这声他也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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