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志心里一装了事就不爱说话,阿容对阿志那点小脾气是了如指掌,一下便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他在用沉默逼她说出那件事,但这一次阿容没有再像往常那样顺阿志的意思同他解释。
她的沉默让阿志分外烦躁,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谣传在阿妈的态度之下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事实,只是他仍然倔强地在等阿妈告诉他真相。
这件事渐渐成为阿志与阿妈之间不可触碰的刺头,扎在肉里,拒绝血与肉的包容,总会在对它放松警惕时猛地刺中痛苦的神经,叫人战栗又不可以哀号出声。
香樟的学校在县里,她惯常都是半月或一月回来一次,车又在摇晃着脑袋往那个痛苦的深渊爬去,香樟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疯狂的痉挛,但她却面沉如水同接受死刑宣判的犯人,一步步走下地狱。
唰咧――车刹住了。
“这烂车!”司机跳下车气恼地狠狠踹着这个铁皮大虫。
香樟吐了一口气,看着下午与傍晚交界的阳光穿越尘障,远处的山与天依旧没有受之脏污,她苦笑着,为什么不逃离?她何成不想逃离,可她还没有强硬的翅羽怎么可能飞得过高山。
她还要靠那个所谓的家给自己微小的供给,好在那个名不副实的家还可以得到村人的关怀,提供她翅羽的长成,这也是她仍会回去的唯一理由。
“唔!唔……”坐在香樟边上的女孩打着瞌睡忽地就倒到了她的肩上,女孩瞬间惊醒,慌忙缩回了身子,也不说话只是在唔哦哼着摇手,像是在急切表示她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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