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下午,一直吹着暖风看书,不免有些头晕。这种不适,既来自汹汹的热浪,又来自轰轰的噪声。
三九第一天,东北(哈尔滨)严冬的凛冽和凌厉毫不留情,从不逊色。大好的周末,我照常上班,妻也要参加阅卷,于是天还没亮,我们就顶风冒雪地出发了。
进入一月,春节前的三周临时调成单休,同时相应地缩减了寒假时长,一来去年下半年涉疫居家办公较多,有些工作进度需要赶上;二来防控形势仍紧也不宜出行游方,只能就地过年。至于因此损失的假期,可作为年假机动调休或者暑假找补回来,倒也讲理。
在我们这里,气温一旦过了零下20度,体感差异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要么是穿戴很厚保暖很好,要么是长此以往迟钝麻木了。最为重要的,谁也不会傻傻地干冻在三九天的室外和街头,五分钟是一大关,十分钟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白天还好,凡是有阳光的地方,似乎霸冷的势头多少有些趋于温和,至少在心理上也有向暖的暗示。等到夜幕四合,华灯初上,即便无风无雪,昼夜骤降的温差,也足以让你瑟瑟发抖,步履匆匆。不消两分钟,所有裸露在外或裹藏薄弱的部位,都会真切感触到体温顿失的无助和寒凉浸透的无奈。
此刻,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莫非头脑也由此冻僵了?可写的固然很多,却猛然极为罕见地阻塞。想描摹三九之冷,先要鼓动三伏的热情,好像是个奇怪的逻辑吧?
暮色中,到处滴水成冰;孤灯下,无处落笔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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