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四面环山的人间仙境,这里拥有数不尽的天然药藏。这里的人们,在宁静祥和的气氛中,循规蹈矩的做着各自的行业。
就如同恩人的那个她,在这里当医生一样。每天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把各种医疗器械,擦拭的干净明亮,笑容可掬的等待着患者们的到来。本来,她与恩人,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物,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双方都有各自的家庭,也都于外人,看起来颇为美满。可世界上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出其不意,不是双方当事人,认为已经完结了,这事情就圆满的揭过页去了的。
恩人与彩莲(朵朵妈妈的小名)是邻居,双方的父母,都是一个厂里的同事,所以关系倍儿亲。大人每天上班忙,孩子们自然混在一起乐淘淘。恩人小的时候,因为自身吸收营养不好,所以身体上显得瘦弱脸黄。在各种体力运动上,成为大家争相取笑甚至欺负的对象。此时此刻,在恩人已准备崛起屁股,任由伙伴们拳打脚踢、发泄积食的时候,总会有一位不怕死的小妹,攥着她不起眼的小拳头,哭的稀里哗啦的大喊着,有本事,先打死我再说。可每次她都无法如愿以偿,因为,大家会直接绕过她或者塞给她一根棒棒糖。
恩人每次都是心儿乐开了花似的,一边让五六个小孩轮番击打,一边看着彩莲和着泪水吃棒棒糖。他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可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如同抹了蜂蜜一般,如醉如痴。试问,谁能有恩人这般待遇,即使疼痛再多些,总有位一直陪伴他的小姑娘,不停的说着,饿不饿,你们别打了,吃糖吗。
就这样的春夏秋冬,过到了害羞的年龄。恩人和彩莲的关系,那简直是比哥们还铁。青春期的躁动,早已经把恩人的身体,锻造的钢铁一般强壮。两家的大人,都觉得这事情能成,说不定很快就能成为一家人了。可越是顺理成章的好事,越会出现不一样的结局。这倒不是因为孩子们出了问题,而是家长的一己之私,害了很多人的利益。导致事情的走向,无法把握甚至于失控了。
这就得从本文刚开始说起,这是个药藏资源丰富的地方。由于这里地处偏僻,经济发展很慢,所以大家的工资都不高。为了能提高收入,改善贫困的生活。恩人父母与其他工友们,成立了一个以挖名贵药材为主业的团体。大家以现金入股的方式,让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来。分工明确的共担风险,一起享受副业所带来的红利。当然了,所有的作业,都是利用业余时间来完成的。
深山老林的路,虽然不好走,可对于从小就在这里摸爬滚打的他们祖孙几代来说,真和回自己家一样轻松。对于这里琳琅满目的药材名目,更是如数家珍,熟悉的吃过各种野菜。以前都把它们看成草,现在棵棵都是宝。真没想到,普普通通的在大家脚下踩来踩去的东西,这会都能采摘了晒干后按斤卖,还不便宜。尤其是红色的大蘑菇,学名叫灵芝的,以前都没人要。孩子们拿在手上玩累了掰烂了,然后就扔掉了。现在,才知道,它竟然是这一大堆里最值钱的。
随着经济效益的逐渐增长,人们干活的积极性也越来越高。以前的分工是分组轮流挖,收成由团长和几个公推出来的工长共同保管。等攒够了数,再分门别类的根据各种药材的价格,联系给价高的药铺或者诊所。待到过年前,由会计根据各自的入股比率,算出需要分红的多少,再签名领走。这样的程序,在最初的几年里,一直进行的很好。
可在第四年的时候,也就是团长亲自带队,挖到一棵估值在百万的千年老人参之后,一切就都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先是仓库频繁被撬,药材翻得乱七八糟,但却一样没丢。然后就是团长家进賊,据说还和团长起夜的妇人打了个照面,人家竟然笑嘻嘻的问,嫂子,有纸吗!再就是院子里,经常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让人瘆得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都动了心思了。如果再不把这烫手的宝贝疙瘩弄出去,迟早得出人命。于是,团长连夜带着亲信出了县城,直奔古城而去。
等第二天大家醒来,找团长商议这个事该怎么办时,团长家妇人正和孩子在吃早点。彩莲看大家情绪都牛皮哄哄的,忙招呼叔叔阿姨婶婶伯伯们吃葱花油饼。问你爸干啥去了,两女人一脸茫然,看来这老疙瘩,是谁也没告诉,直接撒丫子跑了。总不能把他家拆了,也远抵不上账嘛。都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总不能欺负弱小吧!再就是还存着希望呢,说不定团长那是急着给大家找肥路子去了。到时候人家背着钱来结账,咱们把人家房拆了,算怎么回事。
恩人的父母也着急,这些年全部的存款,都压在彩莲爸爸身上。现在,他跑了,音信全无。前些天还一起给孩子们谈婚论嫁呢,这会子就人迹罕见了。真是世事如常呐,变化的太快,脑筋急忙都转不过弯来。彩莲和妈妈更急,爸爸不见了,一句话也没留,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人就是这样,一旦遇到事,越急越喜欢往坏处想。恩人心倒是挺大,一边安慰父母稍安勿躁,一边劝说彩莲母女,放心就好,叔叔肯定会回来的。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年多,团长衣衫褴褛的乞讨回来了。头发白了许多,人也瘦了不少,最主要的还是遍体鳞伤。一起去的人也走散了,那棵心系大家富贵的药材,据团长自己说,被人抢了不说,还关了他很久。要不是当地人喝醉酒,上这家找厕所时,不经意间,发现了后院里快饿死了的他,然后就赶紧报了警。不然,就真的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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