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倒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瘫在哪儿一点也不动弹,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正在脑中回想,“她走了,把所有的一切都带走了”,哪个声音仿佛是要了他的命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等稍微缓了缓神,才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伸出有点不受控制的手,拿起桌上的信,又慢慢的放下,停了一会儿,平复了心中的那种恐惧,才又慢慢的伸出手,拿起信,打开,一字一字的读了起来,他读的非常大声,大到整个房间都回响着他的声音,但他好像听不见,也认不识,那些平常的字,就好像忽然都忘记了意思一样,只留下它的外形和读音,他越是读大声好让自己想起来这些字的意思,但越是强迫自己读,却越是读不出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喉咙似乎卡着东西,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越是想发出来,就越是发不出来,无论他如何的尝试,他放弃了。
站了起来,把信拿在手上,在房间兜着圈,然后一遍一遍的看着信,那些字的外形几乎都被他要看透了,看到每个笔画的粗细倾斜了,可还是不能,他知道自己认识这些字,可他就是理解不了,似乎又什么东西在阻止着他。似乎看明白这封信之后,他将面临莫大的伤害,那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正为他树起壁垒,让他免受致命伤害。可同样的,这种本能又阻挡了他得知事情的真相。他就这样拿着信在房间不断的徘徊着,直到他的眼睛红肿了起来,他的身体疲乏到了不能在多走一步,倒在了地上睡着了。
那一夜他睡的特别沉,因为他的身体和精力在那之前已经被消耗到了极限,已经无法在思考任何的东西,所有的机能都嗷嗷待哺,于是所有的一切都放下了防备,静静地入眠。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饿的有些发慌,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出门找些吃的,一夜的睡眠,似乎还没有让他回过神,忘记了信的事,他在外面吃的津津有味,还夸赞了店里的店员和厨师,并和它们交谈了一会儿,让他觉得充满了活力,就又约了几个好友一同的去俱乐部玩到了晚上,他也一直享受在俱乐部的各种挑战和练习。
等他一脸轻快的回了家,走进书房的时候,才发现地上的信封,才如临大敌般的,郑重的读完了整封信。他若无其事的把信丢进了垃圾桶,走到厨房,倒了杯酒,坐到阳台的长椅上,慢慢的喝了几口,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又点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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