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稀稀落落地洒在舅舅家的院子里,这光影随着微风轻轻起舞。你们住在舅舅家门房位置的一幢木质小楼里。与舅舅家实际的老门房外形相似却也不同,这木质的两层小楼,外面的木质墙面已经是饱经岁月浸泡的褐色的了,跟屋顶的瓦几乎是一样的颜色了。
房门开着,阳光斜斜地静静地洒落在斑驳的青砖地面上。我知道你在屋子左边的书桌旁,看书?或练字?我不确定,长长的书桌上铺着一帧已经裱好的字联。
这次,我没有犹豫,径直轻声走进了你的屋,撇了一眼那联字,只看懂了反着的“中国”二字。你抬头看到了我,目光炽热,也带着些许的疑问,但你依然没有开口。而我根本没敢去看你,只低顺着眼,朝右边的椅子走去,自顾自地斜坐在椅子上,双臂搭在椅背上,下巴轻贴着上臂,什么也没说,想着我的心事。看到坐下的我,你轻轻地走了过来,什么话都没说,一手轻轻放在我的左肩上,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右臂上,我能能感觉到你手的温度,带着温存和关切,却依然无言。这就是我们,依然彼此间不需要一句话,却能明白彼此的心。
坐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老婆子看到了这一幕。你也知道,你们村子大,门口总有老婆子或独坐,或三五成群地坐着闲聊家常。不给别人看到说闲话,几乎是不可能了!反正,对于我来说,什么面子啊,名声啊,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了,虽然我已是临嫁之人,似乎不该跨过这道门槛,来到你家屋内,但我明白,我的心在你这里。
无言沉默片刻后,我回到了外婆的厦里,炕上的家人们热闹地准备着我那没有心思的婚礼,我只像个闲散无聊的没事人一样在闲逛,却竖起耳朵留心着来自门房二楼的声响,那是你和你妈的争论声,虽偶尔有大声传了出来,却听不清内容,但我知道,那一定跟我有关。
突然,阿舅过来,从后面熊抱着我,轻声问我“犯下”的“错事”。我没有做任何辩解,一一默认了。外公斜坐在炕沿上,平静地望着舅舅和我看似胡闹的剧作,没有一丝的嗔怪。
好了,既然我已经默认了,好似这婚礼要提前做的事情也没有继续准备的必要啦,妗子收拾了什么,大约是一些针线活什,用簸箕端了出去。
我也跟着出了厦(屋)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就看到你妈走了过来,像是要商量什么大事起的,你跟在后面,笑盈盈的。我别过脸上,不去正视你,像我们以往的那样——如果在街上我们狭路相逢,你似乎一直都很镇定地目视前方,而我却像个怕你一眼看穿心事的小女孩一样羞怯地低下了头,快速闪过。在院子里的外婆迎了上去,和你妈妈说着什么。我手插裤兜,斜靠在有些已经掉皮的青砖墙上,围观将要发生的一切,我知道,这跟我有关。你过来了,眼里含着似笑非笑的笑,依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挨着我,也靠在墙上,右手的小指轻轻地勾住了我插在裤兜的左手小指,一股暖暖的电流,伴随着平静的幸福慢慢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却心静如水……大人们倒也利索,几句话就达成一致,商量着走开了……我们依然靠着墙,没动,我不用转头就能看到,柔和的阳光,轻洒在你的脸上,几根飘逸的头发在随风起舞,在你高耸的鼻梁眉间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影。真的,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近距离地观察过你的脸,也第一次发现侧面看,你的鼻梁也挺高。你的眼睛里透着笑,含着温暖,很快就在你脸上散了开来……
……
一个懒腰,我感觉到了胸背的闷胀,双手卡在床头缝下,双臂泛着轻微的不适,嗯,比以前好多了,或者是因为天热了,手臂没有那么酸了,看来这膏药还是买的对症,再贴两片吧!贴好,躺下,感叹这出梦咋跟真的一样?是不是可以写部小说啊?这是个题材啊!
这次的梦,跟以往任何时候的都不同。以前的梦里,只有你远远地过来,好似从来没看到我一样,毫无表情地再离去。我激动地看着你来,又失落地看着你离去。我恨自己没有去做点什么!也怨你没有一点行动,你不能只在我背后问我的同班同学我的座位在哪儿啊!
而今天,在梦里,你竟然认真地、炙热地看着我,回应我,主动靠在我身边,我却没有激动只有平静,好似一切水到渠成一般。
我明白,这是我变了,内心中的那个自我强大了,我有主动性了,才会换来“你”的主动!“你”是谁?我知道“你”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我心中曾经的那个“你”了,你已经是我想要得到的目标的化身,还有可能是爱的化身,勇气的化身,或者宇宙的化身!梦反应的就是潜意识,虽然我没有研究过梦,但我听人讲过的!
我理性地分析降温了我感性想要联系你的冲动,愿你岁月静好,我们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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