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娘家回来路上,在小巷的墙脚边,看到一棵从砖缝里长出来的枸杞。它的植株不大,四五个枝条全部一尺多长,每个枝条上都挨挨挤挤地开满了紫色的小花。
天涯摄影野生的枸杞,大都是秧子拉的很长,串的很远却不怎么开花,广安公园杨树林里有好几大片,几乎都是不开花的,花儿开的这么热闹还是第一次见,虽然这些花儿即便结出果子也不见得能长到成熟,但这的确是一棵勤快的枸杞。
翻阅植物百科,枸杞这个名字在《诗经》中就有记载,“陟彼北山,言采其杞”,是《诗经》里一首诗的开头两句,意思是“来到高高的北山,大家一起采枸杞”,说明早中国在二千多年前就知道它可以吃了。明代的药物学家李时珍记载:“枸杞,二树名。此物棘如枸之刺,茎如杞之条,故兼名之。”我觉得是结合外观对这种植物名字最形象的解释了。
枸杞是多分枝的灌木,藤常常趴在地上,串出去的藤蔓叶柄处能生出新根新芽,一两棵小苗,没几年就能蔓延成一片,乡下的果园有时候会用它做绿篱。
早春梨花开放前,枸杞长出肥嫩的新枝鲜嫩的新叶,这时候的茎尖是可以采来吃的,俗称“枸杞头”,最常见的吃法是凉拌枸杞头或者枸杞头炒鸡蛋。
荒原里掐一把枸杞头回到家,冲洗干净,锅里烧开水丢进去一点盐,滴上几滴植物油,把枸杞头丢进去焯一下,焯水过程中就能闻到水汽里散发出来的特殊的味道,我形容不出来它到底是什么样的的滋味,但闻到那种味道,我总会使劲儿咽几下口水。茎蔓和叶子全部变成翠绿色捞出来过凉水,直接拌上蒜泥,切碎了拌上鸡蛋液炒,都是难得的美味。但是枸杞头能采摘的时间很短,梨花落了,它们也基本上过了最佳食用期。
我也很喜欢枸杞子,尤其是长在植株上的红枸杞,像垂在藤蔓上的小小红灯笼,煞是好看。在广府老城的老城墙半腰,我见过一棵结满了果子的枸杞,根扎在老城蓝色城砖的砖缝里,植株趴在城墙上,挂着红灯笼的藤蔓努力地向四周伸展辐射。那棵枸杞,应该是鸟儿吃过枸杞无意种下的,恶劣的生长环境也没能阻挡住它的生长,可见枸杞生命力是多么顽强。
去年疫情期间在仓库值守,没事了就到附近转转,采到不少枸杞头,焯过后攥一下水冻在冰箱里吃了好久,冻过再化开的远没有新鲜的好吃。今年春天,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也采了一些,回来时候在路边饭店吃饭给了饭店,厨师给做成了枸杞头鸡蛋汤,不清楚是做法不对还是怎么回事,没有自己做的好吃。
也许我想念的,只是自己动手的快乐和满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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