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上九楼喘气地问我是哪儿的，我一句犯贱：你猜……于是让他猜得我一脸黑线。
想起这幕，是因为今天在家翻出两本大冰的书，消遣地瞄起来。从摸摸头开始，看完老兵。我立马想到，去年十一月搬家，跟搬工河南大叔调侃。
他说：你说话口音有北方味儿，但没北方人气度。你应该不是北方人。
我说：什么气度？
他，笑而不语。
我一脸懵逼，琢磨着难道是我刚才跟他讲价显得我太抠太斤斤计较了？
不啊，出门在外我一直秉承着家人说的不要被骗的信念行事。何况遇到搬家这样大事，贼贵的肯定往低价讲啊。可对待熟人我不算抠吧。
想着想着觉得我有点被大叔误解，有点想喊冤了。但人毕竟第一次接触，不了解我吧。
是的，我不是北方人。但北方人有啥特殊的气度呢？我努力从自己接触过的北方人搜寻共同点：除了胖了点高了点说话糙了点性格豪爽点…真的还总结不出了。我是不高不胖典型南方人身躯，但性格还是男孩子般多点，说话也快。
但大叔的笑暗示着我并不是这些外在原因，而是从内散发出的气度。也许怪我总给人感觉我心思缜密饶有心机的样子，尤其对接触不久又不了解我的人来说。只能怪我这张不太童真无辜的脸，偶尔还会小忧郁，给人心思颇多忧心忡忡的感觉吧。
这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看过老兵后在我脑海嗖的一下串出河南大叔说的气度，好像有共通处。
且不说烤腰子撸大串几两白酒这些外在，而是脸有阅历而心至纯净的坦荡与洒脱，言吐没有被凡俗教条绑架，说话直切要害，点到为止，行侠仗义，掩埋权贵，全然不见势力油光，重要的是聊不聊得来称不称兄，喝上二两未倒有继续才知道…喜欢就热情不喜欢就全然不屑的坦荡真我架势。
要是这样，我就输的一塌糊涂。
不说烤腰子我能咽几根，白酒闻就倒。陌生人我都是咧嘴微笑按教条程序一一来，很少表现出真我，更别提不熟的人去交心了。习惯高冷端着，外在的我教条不真实得像个玩偶，内在的我少不经事，全然撑不起外在故作的世故。面对阅人无数近半百的搬家大叔，被看穿的一览无遗。拙劣的玲珑让我尴尬不堪。
是啊，面对熟人和陌生人，一个真实一个故作。
现在想起来，对大叔心生感念。气度二字让我明白面对众人都要真我不做作，发自内心跟人交道。不被教条捆绑。哪怕对方是跟你存在利益关系。不要有所故意遮掩表现。
有血有肉起来，面对往后遇到的每一个。无论是上司、新同事、新朋友、还是卖菜阿姨，搬家民工……
要显现起来的不是北方人的气度，而是真我，你真实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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