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网译:孔子以文、行、忠、信四项内容教授学生。
夫子有教无类,但因材施教。
因材施教分四科目,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
所谓四科者,是夫子经过入学面试之后,根据每个人的综合情况,包括兴趣、特长、志向、血统、年龄等,把弟子们分为为政之下的四个方向,如同今天的某某专业下的某某方向。
在此基础上,夫子四教,也就是夫子的通识教育。
夫子的通识教育教什么?教:文、行、忠、信。
夫子何以文、行、忠、信?
文者,文教。
夫子尚古,述而不作,但食古而化。
夫子自意为非生而知之,而是学而知之。夫子之学,学死活人,就是看流传的典籍;学活死人,就是闻非遗的传人;学续风俗,就是采民间风。
无论是典籍、传人、风俗,都是夫子十五以后有志而笃定不移的探究,但又不照搬照抄,而是有变通,有中庸。
行者,行教。
夫子之学,重为政,为政是实学。
所谓实学,就是学知的基础上要去做,要行得通,行不通就要变。
是为知行合一,是为中庸之道。
如此,夫子行得道,做得德。
道德者,人之名。
夫子一生学易,晚年开悟,就是所行近乎天道,本着天道而行的就是上天赐予夫子的天德。
天德,恒且远。
文教与行教都是外化之物,有行有迹,可视可塑。
夫子教文,教行,自己也践行,弟子有模仿,有创新,有超越,是以看单科夫子也自认为仁义不如颜回,口才不如子贡,勇敢不如子路,庄重不如子张。但夫子自认为可以做他们的老师,是因为颜回讲仁义但不懂得变通,子贡口才好但不够谦虚,子路勇敢但不懂得退让,子张庄重但与人合不来,所以自己可师。
但从弟子看夫子,也是弟子必师。
必师者,善与不善的一体。
就文、行的外化,夫子一直与弟子同学,同行,不断在为政上求知行合一,尽管终求而不得。
在这一过程人的内心,或说内化是什么?就是夫子教的忠与信。
夫子教的忠与信是一边,夫子自己的内心又是一边。
忠者,忠教。
夫子教的忠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忠心与忠诚。
无此,夫子不可能有机会到鲁国及天下去兜售自己的为政思想与主张。
但看夫子,始终忠于的是自己。
对于自己,夫子始终行的是忠恕之道,在仁与义的定义上,忠于自己的内心,进而外化为行为,无论是为政还是为了更好地为政的流亡,也包括开坛讲学。
至于弟子们,悟性高的看门道,悟性低的看热闹,是为身教,是为不言之教,不教之教。
学到悟道赚到,夫子对此不言,默然。
信者,信教。
夫子之教,人要言而有信,言而无信则不可知也。
信为德,也就是人的口得。
夫子对于自己,当信则信,当信则信,当疑则疑,当易则易。
夫子流亡途中,离开陈国,带着弟子去卫国,经过“蒲”地,遇公叔氏叛乱。
夫子师徒被蒲人拦下。蒲人倒也不想为难夫子,只一个要求:夫子答应不去卫国,就可以平安离开。于是夫子和蒲人认真订立了盟约。可是夫子一出蒲地东门,立即转向前往卫国。
子贡问夫子:约定的事情,都订立盟约了,还可以背弃吗?夫子坦然地说:被胁迫订立的盟约,神明是不会去听的。
夫子之之意:当生命都受到威胁了,权宜之计怎么能作数呢?
夫子编著《春秋》,韦编三绝言《周易》,之于信之信,非常人可知。
对于忠与信,教是一边,思是一边,做是一边,悟是一边。
夫子教学,教为政,从来都是学与习的合一。
如是才有夫子的椎心之语: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二三子者,上智者学行,中智者学言,下智者无所适从。
夫子不语两教,言一教,行一教。
弟子同学两教,得一教,得两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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