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一本寂寞的书打破一点寂寞,此愿已久,这本书就是梭罗的《瓦尔登湖》。
———何怀宏
为生活 做减法 为思想 做加法书之所以寂寞,是因为没有读者;书之所以没有读者,是因为作者太过寂寞。
在《瓦尔登湖》这一书中,你看不到大都市的繁华,领略不到世界的多样化,甚至都不曾发现一丝现代化气息的存在,触眼可及之处皆为山水草木仅此而已。突然想起一位田园诗人———陶渊明,两人皆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般的生活,悠然惬意。
但此般生活方式并不为世人所青睐,甚至会遭到嫌弃。已然习惯现代化社会的快节奏生存方式,突来的转变,我们无法接受。如果来一次变形记,将你置于如梭罗一样的生活环境中一个月的时间,当然,在这段时间内,你的生活方式也同梭罗一样:出行靠不行,吃饭洗衣……皆要靠你自己动手完成,同时没有电,没有电脑手机等各种电子产品。在这一个月结束之后你会生出怎样的感悟?也或许,你本就无法坚持到一个月结束之时便已崩溃。你会感到惊讶:一个怎样的人,才能在如此环境中生活一辈子!
在忙碌之时,你总想获得一片安宁,但等到真正拥有如陶渊明式,或梭罗式的生活时,你又会反悔。所以,即使有人愿意为你提供这份安然恬淡,你也不会欢喜。毕竟,你并不是真心想要此样生活,毕竟,你只是说说而已。也因此《瓦尔登湖》注定是孤独寂寞的。
梭罗的一生是短暂的,仅有45个春秋。梭罗的一生也是寂寞的,他几乎一辈子没有走出过他的家乡———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及其附近的山水。在这里,他过着如隐士般的生活,闲云野鹤。但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被冠上“隐士”的称号。隐士,是道家哲学术语。指隐修专注研究学问的士人。首先是“士”,即知识分子,否则就无所谓隐士。也就是说,并不是所有居于乡野山林之人都可称为隐士,那些向往入仕但却无机会无能力入仕之人不是隐士,那些没有文化的农夫樵子细民野老也不是隐士;只有那些能保持独立人格、追求思想自由、不委曲求全、不依附权势、具有超凡才德学识、并且是真正出自内心不愿入仕的隐居者,才能被称之为隐士。而梭罗,十六岁便进入哈弗大学就学,他有着自我见解,能于繁杂中安然离身,回归本心,隐居自然,所以“隐士”这一称号,他是当之无愧。但又如何怀宏所说的那样,隐士只是梭罗的一面,他的另一面则不是避世而是入世的一面,不是做为隐士而是斗士的一面,是作为主张非暴力反抗的斗士。他反对美国奴隶制度,反对美国对墨西哥的侵略,憎恶社会中恶的东西,在他那里,有着某种隐士与斗士的奇妙结合。
假若梭罗并未隐居,或许他的一生不会只有四十五年,或许他会更加出名,或许他的一流作品不止二十多部,或许……或许他也不再是世人所想了解的梭罗了!而这一切,都只能是我们的猜测。
梭罗的回归,不单单是身,更是心上的回归。他立身大自然中,为自己的那颗心寻得一方净土,那是一片只存在传说中的净土。梭罗的生活看似枯燥乏味低级,其实不然,他以简单来回应世界的复杂,以本心战胜物欲的诱惑,真正做到了本我,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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