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山楂树。

作者: 花梦子 | 来源:发表于2018-12-20 22:26 被阅读24次

距最后一次见山楂树已经有三个多月了。那是十月一国庆假期的时候,我随父母回老家,在老街门的前面见到的,我们家的房子在一座小山的后面,而山楂树便是在小山的半腰上生长着,站在院子里便可以看得到,这次回家呆的时间不长,在老家也仅仅待了小半天,我母亲在我回家的那天还责备我说:“在家呆的天数还没有,路上多呢,是不是傻了大老远跑回来。”我知道这次回家时间上是非常不划算的,可还是想回来,或许,在人们看来我这次回家是一场不值得的旅途,可原因只有自己明白究竟意义何在。

母亲虽然表面上对我这次回家有所抱怨,可我可以看出来,她的心中是很开心的,就像是阳光洒在山楂果实上一样,灿烂是不言而喻的。

我是一个第一次离家上学的孩子,学校在河北省的承德,虽说是外省,但和家的距离并没有当时想象中的遥远。当初对这里一草一木的遐想也在这逐渐了解后慢慢消散,其实来这里之前自己心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期待那飞往世界翅膀的到来。可是,泛黄树叶飘落以来 归根之前的摇摆,存在是不可诉说的。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一个人踏着那辆不知去向的单车穿行在街头,感受着这不一样的空气与温度。车轮缓缓前行,碾着道路,载着思绪,一点一点消失在明朗的月光里。可是现在的我却已然丢了惬意,每天都局限在这个空间里,没有心去谈什么梦想,未来。没有力气去找什么美好存在。时间就像是一串断了的项链一样,即使你每天毫无所谓,也不会改变他行进的状态。

被丢弃的曾经,早已淹没在人海。渐凉的天气又是否斑驳曾经的秋季。

今年的天气变化差异是比较大的,记得在清明节的时候山上那一些刚开不久花苞便在这天气中遭了罪,清明时节的小雨在落到花苞上时便凝结成冰,将一个个将开未开或已经开到一半的小花封存起来,变成他们最后的姿态。当时在开花季节遭的罪,到了十月,变成一个更大的灾难。记得当时坐车走在村子的土路上,向窗外看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还是挺震撼的。那挺拔的庄稼和翠绿的大树。一点也不像是遭受冻雨的模样。反而在今天看到他们,比在往常看到时更加具有魅力。在阳光的映衬下也显得格外茁壮,和想象中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样子。

“唉,今年的山楂是吃不成啦。”

在前面开车的父亲低声叹道。

“怎么了嘛?”

母亲随口问道。

“你忘了吗?清明时的那场冻雨。庄稼是挺过来了。可他们却遭了罪……”

父亲叹声说完。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寂静的空气中,父亲说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曾离去。

这声音像是在流泪一样,悠长的声音久久未曾散去,划过脸颊时,仿佛在哭泣。

父亲的心情我懂,因为父亲和我的年少欢乐时光都是在山楂林里度过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带我到山楂林里去,当时那里对于初识世界的我来说,可谓是仙境一般的存在,那是一个七月份的季节,父亲带我到老家去玩,午觉过后,灼热的太阳变得柔和了许多,父亲揣着神秘的气息说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当时由于年岁较小,对世界充满着好奇,便兴高采烈地跟着父亲去了。这一去,便给我留下了至今尤新的珍贵记忆,因为路途不远的原因,没过多久便到达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刚开始来到山楂林口上时并没有感觉有多么神奇。山楂林在外面看起来像是一块大蛋糕一样,阳光像是甜甜的奶油在蛋糕上惬意流淌。他们巧妙地融合在一起,静静地躺在大地上。在里面风景却和外面有异曲同工之妙,树叶将阳光风隔成一条条金色的光带慢慢照进树林里山楂果抬着红扑扑的小脸,朝着这里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里的世界和外面一样,都十分柔和而静美。我跟在父亲后边在林间穿行着,一边吃着“抹着奶油”的山楂果,一边听父亲讲着他小时候在树林中玩耍的趣事,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离去了,转眼便到了该回家的点了……

岁月就像个圣诞老人一样,每年都会给你不一样的惊喜,而我便把这份惊喜全都寄情在山楂林里。

从那以后,我每年都会到山楂林里来,在同一个季节,同一个时间与山楂树相约,带着自己的一份收获与山楂林共享,离开的时候,带着彼此的快乐走向远方。

虽然那时的山楂林并没有之前没好,光秃秃的树干上并没有果实的身影,可那熟悉的地方和依然生长在原地的山楂树,仍在阳光里笑着,恶劣的天气摧残了果实却没能摧毁树干,所以花败了,而树却仍然笑着,美好并没有一瞬间崩塌,而是在挫折之后仍以笑面对这个世界。

一种属于山楂林里的心情,一份寄存于家乡山楂树的希望。山楂树给我的东西,得以让我在这个世界生存,并且走向离梦更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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