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下雨了, 这些天老是下雨,而且下的很大,淅沥哗啦的,丝毫没有了往日春雨的矜持和娇羞,听着雨在窗外滴答滴答的诉说,禁不住裹紧了被子,手中的香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尽了,毫不顾忌的烫了我一下。
朋友打电话来问候,聊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很小声的问起了最近的状态。其实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情绪特意打来的电话,便笑着遮掩着对他说,呵,这该死的天气。

记忆,好象已经很遥远,又似乎近在手边,仿佛黑白彩里那些陈旧不堪泛黄的印记,无法触及;又如同奶奶弥留之际不停念叨的我的名字,记忆清晰。感情和怀旧一样都是可以让人沉沦和麻醉的,所以我不敢回忆,更不敢去挥霍那唯一的一点奢侈的记忆,钱钟书先生说过,怀旧好象麻醉剂,你不会有疼痛之感,只会觉的美妙而模糊,就好象牙掉了露出豁口,总是忍不住要舔一舔。记得小时侯掉牙的时候,像是在吃最后的一颗糖,很小心很舍不得却又总忍不住要舔上一下没有牙齿的豁口,每当这时候妈妈的巴掌总是准时的在我的屁股上响起,记忆中舔舐掉牙的豁口留给我的,总是一屁股的痛。现在想来,爱情何尝不是如此,一边很执着的骗自己说忘记吧,一边却不得不为自己无法自控而再一次舔舐记忆而痛彻心扉。真的很相象,跟小时舔舐掉牙的豁口时留给我的感觉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屁股,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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