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每日趴在图书馆自习室。尤其喜欢图书馆楼下的几棵大梧桐树,中午的阳光洒在被秋渲染过色彩斑斓的树叶上,温暖而优雅。
有一天我待很晚,马路上拥堵的车灯,隔着玻璃窗渗进的凉气,我裹紧风衣,怎么也不愿再挪步起身,偌大的9层自习室零星坐着我们两三个人,就想躺在椅子上什么也不干赖着,直到闭馆。
下到二层出口,远远看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稀疏的白发贴在头皮上,脚边放了一个破旧的尼龙袋,半扎着口子,应该是装着塑料瓶一类。宽大的牛仔裤和外套衬得老头更加单薄,站在出口公告牌用破报纸摘抄什么。看见他的一瞬间就被吸引,我要给他拍个照,我要和他聊两句,我心里这么想。想着走着,走过了又折回来。我可以为你拍张照片吗?我问。可以,我无所谓的,老人回答的很干脆。我赶紧拍了几张,老人并没有因为我的打扰受影响,基本也没看抬头看我,若无其事专注自己看的东西。想要再上去聊几句,却又退回来,静静坐在旁边待了一会儿,要闭馆了,我们被劝出去,看着他背着尼龙袋子消失在暮色里,我并没有再上去和他聊什么,只是后来每次离开我都会走二楼出口,好几次仍然会遇见他,还是那一套衣服,还是那双破了口的鞋,旁边放着或满或空的尼龙袋子。
--樊凡
图:樊凡(摄于图书馆外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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