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看了本书《自在独行》,其中两个片段,让我心中的情愫化成一股无形的泪充满眼眶,将落未落。
这两段文字主要讲的是作者父亲病重在床及病逝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和现象,这类文字我在其他处也见过几次,这次给我的感受是如此真实:①五月初他病加重,我回去看望,带了许多吃食,他却对什么也没了食欲。临走买了数盒蜂王浆,叮咛他服完后继续买,钱我会寄给他的,但在他去世后第五天,村上一个人和我谈起来,说是父亲服完了那蜂王浆后曾去商店打问过蜂王浆的价钱,一听说一盒八元多,他手里捏着钱却又回来了。②人生的短促与悲苦,大义上我全明白,面对着父亲我却无法超脱。满院的泥泞里人来往不断,响器班在吹吹打打,透过灯光我呆呆地望着那一棵梨树,还是父亲亲手栽的,往年果实累累,今年竟独独一个梨子在树顶。
将死的父亲在人生中最后一个阶段也不愿拿着儿女的钱去享受,亲手所栽种的梨树也为父亲的死感到沮丧,我未经历过作者所经历过的,但当时像是真实的感受到作者所感受到的,那种明确晓得人生的道义,直面时却无法超脱,比起伤心难过,更多的其实是无奈罢。
我和父亲都是比较冷血的人,很少会有真正的情感表现出来,也不是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这种感情没有那么热情激烈。父亲像一湖死水,我则像一枝枯木,我躺在岸边。父亲看着我,我也往望着他,他挂念着我,我也念着他。死水难起新波澜,枯枝也难再逢春,遂不会有太多的情感波动。
上次见面,我们还是在微信上,两个月前。
我向他请教关于未来方向的问题,他很耐心的回答指导了我,并将二哥、姑姑等亲戚的微信推给了我,我没回复,也没有加。我跟父亲家像是没什么可谓血缘,他们对我的好我也不愿接受。我打心里并不记恨父亲的所作所为,造成如此情况的更像是一种陌生,在陌生之间又有跟薄弱且坚固的线将我们联结在一起,那些认为没有的,也确实存在过。
我意扎根珠海广东,没有打算去四川看望父亲,父亲亦是如此,不知这份形似虚幻的情谊能存活多久,但我希望,莫断了这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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