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见网上说某地一小女孩智商高达170以上,其显著特点是记忆力超强,三岁以前的事都记得。哎!今天这一小篇就是关于我人生的第一个记忆的事,应该也只有一岁。但是奇怪的是,3岁以前我就仅仅记住了这一件事,再多一件也没有,所以下面这一例不能说明我的智商高,只能说明别的什么。
~“你个婊子!”“你才是婊子!”“你个骚货!”“你,,,”住在隔壁的两个女人互相破口谩骂,语气之凶恶之毒辣无所不用其极。这两人一个是我的妈妈,一个是我二妈,她们所骂的一切我完全不懂,一个词语都不懂,上面的话是我今天推想出来的。暴烈的口角清清楚楚仿佛刚刚发生,但60多年前的我那时刚刚会走路,当然不懂得她们在骂些什么,但她们除了这样骂人还能怎样呢?都是文盲农妇一个。我感觉我的妈妈在舌战中仿佛占了上风,那二妈忽然熄火了,,,
可隔壁的二妈才停下几秒钟,我家的小木门就咣啷一声被撞开了,二妈(当时我没有“二妈”“女人”的概念)像一头疯牛扑过来,撩扯住我妈妈的头发往房门边的那米缸上按压,很快腾出一只手死力捶打我妈。二妈一边打人一边唾沫横飞。我呢,站在米缸边吓得哇哇大哭。哎,这点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刚好只有这米缸高,1尺3寸来高。(这60多年前的米缸若干年后分家被我得到了,刚才我特地看测了一下,只有一尺高多一点,当时我就和它一般高。)我妈妈被那女人死死地压在这米缸上,我扶着米缸大哭。
应该是我的哭声让二妈心软了,她才停下手来旋风一样得胜回朝了,她的熊一般宽大的背影是我人生第一个记忆片段的最后一刻。
这一转眼快10年,我已经上了小学四年级了,一天因为同学的好奇和讥笑,我才猛然发现我的左手大拇指和右手的和别人的不大一样,又短又粗呈蛇头状。一放学回家我就问起妈妈我这拇指的来历,我自己是何时何地让它受伤变成了异样一直一无所知!妈妈说:“你还不到一岁的时候,那天早上我去塘边洗几件衣服丶一会儿的功夫回家来,就发现你的小拇指血糊糊的,拇指头都瘪下去了。问你你就知道哭说不到话,,,正是大热天,那手指几天就化脓了,吃饭小碗都拿不住,自己气哭了,拿饭挑砸自己的小碗,,,”
下面是我若干年后的推论,不管别人支持不支持我仍然坚持我的判断~我那左手大拇指是我二妈干掉的!我叔叔那时一直是在大队轧米房里管机器的,只有他们家有老虎钳。一岁把的小孩如何能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我绝对没这能力,有这能力我就太有天才了,时间早已证明我就是普通人,当时绝对没有这自残的能力和思维的高度。只有我的二妈能帮我完成,她不是用老虎钳夹了我的手,就是用门缝强挤的。时间一定就在她和我母亲那次激烈的口角和动手之后。
我母亲2017年在83岁上死了,如今也83岁的二妈还在,就我看二妈本质上还是当年用铁钳夹我的那个二妈,有我数十年的亲眼所见可为铁证,只是如今她的脸貌苍老了一些。
还好,当年她没夹我的鼻子。
最后特别说明:我叔叔其实还有个前妻,在什么时候她离开我们家,这我不清楚。但据我母亲老早多次说起这女人如何如何愚蠢,可见她们仇恨挺深。但这第二个二妈同样和我母亲誓不两立。所以我只能确定是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对我干了坏事,但我认为后一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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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这个片段,在我人生的记忆里它是第一名,这是铁板钉钉的,那么谁是时间上的第二个记忆呢?我常常试着苦想半天也没有结果。
下面这个片段也相当早,好像我还并不太会走路,也大会说话,,,那天,我父亲(不知怎的我后来一直喊他伯伯)把我带到村前一口塘边,让我一个人坐在塘坝上,大概是家里没人带我吧。他呢就在塘坝脚下的水田里薅草。大概是怕我无聊,他抽了几根肥肥的谷苞给我,我很自然地就往嘴里塞。嗯,有白白的东西出来了,还淡淡的甜香味呢。哎,干嘛不多抽一点我呢,几下就嚼完了。但我不会表达,我还看出伯伯抽谷穗的时候好像有点舍不得呢,他还向远处张望了一下呢,像怕别人看见了,,,真的,我这些思想活动还记得一清二楚。那嚼过的谷苞在阳光下一会儿就发白丶干瘪了像死掉的东西。我就只好望着田里伯伯在干活。秧苗又高又密,靠菜园坝边光照不足阴阴的,那里秧苗却分外浓绿。那边高地上菜园子周围长着高粱丶豇豆禾之类,几座老坟横在稻田边高坎上,老坟头上铺满了南瓜禾,还开着不少黄花。远处有几棵玉米,玉米须像老人的胡须在风中摆动,黄黄的,我好奇了半天。伯伯干活好马虎,只是在水田里快速地走动,哪像薅草呢真好笑。可能是秧太密根本就没有草。或者是,他想尽快干完好带我回家吧?我有些烦呢,,,
这一幕怎么结束的,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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