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声爸妈,时间都去哪儿了……
对啊,时间都去哪儿了。高中离家求学,从穷乡僻壤的小乡村考上位于贫困县的小县城,从那时起,老爸开始使用手机,到目前为止也换了两三个手机,但永远不变的是打给老爸电话待机的铃声。
老爸年轻时做木工活,六十多岁了,现在耳朵也不灵活了,时常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伴随着歌声的完结,老爸接了电话。
“喂……”
“老爸,你吃饭没?明天天气预报有暴雨,家里小麦收了吗”
“已经卖过了,用收割机收的,收完就卖了”……
记忆中收小麦的季节,割麦没有这么快的。幼年时,每当农忙季节,总是和伙伴们在田间地头跑来跑去,给老爸老妈们端茶倒水,时不时趴在磨子上,拿着镰刀装作喇叭大喊大叫,时不时拿着镰刀在老爸屁股后面走来走去,装作大人的样子,每当老爸嫌弃我的时候,总会掏出几块钱,把我哄走,让我给他买冰棒让我回家给他冰啤酒。回来时,黄澄澄的麦子安安静静地躺在碾压好的麦场里。而后就是晒麦子,刚收的麦子总是要晒两天才能运回麦囤,那时家里的麦囤还是老爸用芦苇编的,随着麦子的增加,围着的高度也在不断抬高。
最开心的就是灌麦子了,拎上几瓶啤酒,一兜松花蛋,一兜饼干,我就能被老爸老妈打发着去干活。来到了麦场,老妈撑着袋子口,我拿起木锹往里灌,往往是灌满三袋子不到,嘟嘟囔囔着坐在地头吃饼干喝啤酒,这时老爸总是说我懒得狠,而我总是歪歪头看着他们嘻嘻笑,然后继续吃我的小饼干。
灌好麦子后,非要亲自拉驾车子试试,扬言我可以拉动,老爸这时总会卖力地帮
今时不同往日了。
回想起前段时间老爸生病住院的日子,一向睡觉比较死的我半夜睡的特别潜,躺在床上的小角落里,老爸的一个翻身,一个咳嗽我都能被惊醒,住院的五天里,我陪着老爸瘦了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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