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当时是要去二楼上课,这么近的距离我却不能爬上去。
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当时内心的卑微,我卑微,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渴望被帮助,管不了你的善恶,管不了你的丑美。
我只想完成我的使命,这使命是我自己赋予自己的,即去那个不记得具体叫什么的课上听老师眉飞色舞的讲解。
电梯开的时候我轻易的抬起了脚,然后挪动进去(我尽量把握住最后一丝面子,虽然谁也不知道我是谁,哪怕是最小的一只蝼蚁,我也还是这么倔强)。
我按的楼层是2,没错,威风凛然的我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竟然坐电梯去了二楼。
额,我明白,如果此时此刻,我拄着拐杖然后从容不迫的走出去,大家一定会觉得稀松平常。
可,万万没想到,我就是这样轻松的从二楼的电梯里走了出来,背后是关上的电梯门,还有一片哄笑。
很容易理解,因为我出来的时候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那块横卧在膝关节上的髌骨被我温柔的推了一下。
那时候我一定是弯着腰,然后很滑稽的出来的,不然别人一定不会笑话我。
谁在笑话我呢?不过是笑话我的这一种举动,一个正正常常的笔挺的阳刚的人就这样从一楼坐电梯到了二楼,然后轻易的又弯着腰摸着膝盖,低着头走出电梯。
想想的确是好玩儿又可笑,所以,我原谅那个丰腴或者瘦削的女子吧。
我们是那样的陌生,所以,我们真的不知道对方在经历什么。
然后我们笑就好了,笑就好,笑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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