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艺女青年的故事,未曾懂得,你又可愿停留?
其实,我很怕夜色降临。
上次看书是五分钟前,持续时间是三分钟。调页面亮度花了十五秒,选择顺眼的字体花了三十秒,在思源宋和普惠细之间切换了无数次,然后是行间距,字体大小。
书名叫做《大师和玛格丽特》,不过没记住作家的姓名,仿佛是什么米哈伊夫的俄国名字,听说是个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在苏联解体之后才出版了这本书。
序里大概就说了这些,再就是这乃是一部怎样怎样的小说云云。
有一年生日,朋友将一把闲置的吉他赠予我,试弹了一次,觉着手疼,又思及学东西没有不疼的道理,暗暗下决心每日练个几小时,在某站搜了些教程,存进了收藏夹中,便觉着已然会了四成了。
一日恰逢某东打折,李某某对我说,书实在卖的便宜,不买就是亏钱。思及我也算半个文化人,买了彼得汉德克与奥尔加两位前辈的书准备一观。后唯记“痛苦的中国人”一书名。
读王小波《红拂夜奔》一书,越来越迷糊,看到虬髯客如一滩比目鱼从座椅上滑下时,目瞪口呆。耐着性子看罢之后,发现此书是与《寻找无双》合并为一本书的,果断不再折磨自己。
这大约是四五年前的事情。
最近完整看完的一本正经书,要算加缪的《局外人》,仍旧不懂,只觉得深不可测,结合一些论文和讲解穿凿附会,勉强能有一些感悟。然考试当日,出题命中肺管子,我却忽然记不起主人公的名字。只想拍案而起,从楼上一跃而下。
去年拿了家里一些钱,报了个班,有前辈悉心教导,也有适合的场地潜心学习。楼高不甚寒,两股战战,气喘吁吁。遂不再去。
我从来不是特别努力的人,我也不希望成为那种苦哈哈的人。闻鸡而起,日落而息,耳机里听六级单词,早上收音机里播BBC,苦背唐诗三百首,默写宋词一千句,忘却米开朗基罗。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我大约的确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
大太阳底下开铲车,晒到皮肤发红,回来一层层地掉。年关里新发了一年工钱,捧回家看一圈后送进了债主家里头。
因为替人出头遭了流氓殴打,深夜里睡公园长凳,父亲寻到跟前才知道一年工钱被扣在了老板手里,拿不回来。
我的愁与痛,是五月的青梅酿成的甜酒,酸酸涩涩,充斥着少年气息。
老坛封新酒,褐黄的黏土扣在坛口,就足够遮蔽所有的光芒。
一叶障目,坐井观天,观的是一片黑暗。
总觉着自己不如从前平静冷淡,不言喜怒。容易生气,容易烦躁,话到嘴边说不出来,打着磕绊描述了一件事情,事后生出无限后悔。
看雨落在水里,看花开在影子里,觉得四肢生错了位置,就使劲折腾手脚,蜷缩自己。皮肤太薄,裹不住青色紫色的血脉。就忍不住以利器相向,皮肉厚重起来时,终有了些嫩红的朝气。
我其实挺怕疼的。
有人在路上遇到我,偶尔会问一句,你的文章怎么又不更新了。
我说,没想法,不知道写什么。
写出来的东西要承担社会责任,哪怕害了一个人,也是我的罪过。
又觉得写来写去,不过是为赋新辞强说愁,酸不拉叽,云里雾里。
一人语,本不足为外人道,但你关注了我,就不太想把你当外人。
小时候以为自己长大了会做个作家,拿茅盾文学奖那种,放弃放弃着,终于让自己成了矛盾。
最后成了废人。
又想起来有一位前辈问我,为什么要降低梦想的高度,而不是改变自己,努力去实现最初的梦想呢。
这不是废话吗。
不想努力了。
任孤独来来去去 ,偶尔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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