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在画一张饼,一张我想要的很大很圆的饼。
于是,所有写出来的话就像画饼充饥,只会越来越饿。
而往往越饿的人就会越贪。
我们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同样的,事情也可以改变一些人。
人的内心与现实永远存在距离,现实对人内心的束缚是永恒的。人的贪欲,只能顺应现实世界的约束。如果有谁试图抵制它,前头等着的就是无尽的虚妄,除非有人愿意在这虚妄里潦倒。
所以贪来得大多不是爱情。
爱情刚来的时候,因为我的贪与妄,总是不能又不敢轻易睡去,唯恐错过今朝错过了你。说来好笑,我还是错过。
夫天地之大,爱谁恨谁都无关对错,但如果把自己都溺下去,那就应证了佛家说的无花谶果。
等溺得太深,谁是谁的花,谁是谁的果,都已不再重要。
好多的事情,都是后来才能看清楚,可悲的是,我却已经很难走对来时的路。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空对一江水”——见了又能如何?平添几番苦楚。难道对你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来自言自语地说:我爱你,与你无关。
情无寄处,又更多了几分贪恋,长了想念,黯了秋水,老了青天。
总是有人说,这世间,一直都是繁花似锦和秋水长天。只要我可以醒过来。
往往在明明醒着的时候,总是感觉身处浮沉之间,常常分不清谁是自己,自己又是谁,于是悲哀丛生。
美梦成真的情形终究是少之又少,太多的时候都是憧憬的幸福活生生地成为手下败将。
伤人的是自己。被伤的也是自己。
“如果人没有记忆该多好,每天醒来什么都是新的,多快乐。”
多么想剪一方青天,抛一段思念,活得舒心些,快乐些。
无奈,每每凭窗遥望,满腹书香,瘦了夏雨,冷了双眸。神伤处,总有一个婷婷身影遥立远处,眼里心上都是迷离。
每每发狠地掐断铅笔,咬牙切齿,横眉立目,发誓再也不要提、也不要写让那个娉婷的名字,再不想她微笑的模样,只是每每抬头时,她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一个人可以拥有一个人的世界。
我一向有过多的自知之明,并不渴求什么成功,只是期望一份幸福,可以相沫一生。只是这小小的愿望也让人寻寻觅觅,终是迷了双眼,误把某人以为就是一生。
那就罢了。没了目标,只奢求能够走远,无奈脚下的路太短,太短。
人生总是太短,每个人哭着出生,却能有几人笑着离去?每每念于此,想着咫尺天涯的她,更感悲伤。万事可大可小,而她的份量却日渐沉重,这一切,她纵是所知却不为所动。
所以,我已不做任何祈求。
我能做的,只是立尽斜阳,看云卷天舒。
因为,强制遗忘等同加深记忆。
我终究不是卫渔,我只能站在不远处,听着卫渔念叨着“我的青衣布褂。云鬓花黄。流水浮华。依伊,你在谁家”,看着他背负着爱情在故事与现实里穿织游走,但我却比任何人,都想看到结局。——结局不管是卫渔的,还是肖筱的,只要有一个人在结局里幸福地老去,那剩下的两个人就会微笑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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