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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的粉丝都知道,肖战对于下雪有着深深的执念,曾经因为错过下雪发的动态引发过几波热搜。今年10月5日,洛阳初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他也被网友无缘无故地提及,可见大家都知道肖战对于下雪的执念有多深。
同为南方人,对于下雪,也深深着迷。本人80年代出身,老家在湖北的一个小乡村,印象中小时候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每年冬天,那种漫天的鹅毛大雪总是会如约而至,不用刻意等待,不用翘首期盼,因为它总会到来。可是至于哪一天降临,却是个未知数。
记得小时候天气预报也不是很准,往往预报两日后的大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等得急了,就会问家里的大人,什么时候才会下雪呢?大人凭借经验告诉我们,当水开始结冰,天色昏黄阴沉,便是下雪的前兆。于是便天天盼着这种天气,可是冬季结冰的日子很多,有时候大晴天的早上也会滴水成冰,可是却不会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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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阴天,似乎有种大人所说的下雪的迹象,却从早盼到晚也没见个雪渣子落下,于是这一等便等到夜里,由于心存记挂,平日一觉到天亮的绝佳睡眠也硬生生被这种执念所打断,半夜醒转好几次,缩头缩脑地跳下床,掀开窗帘的一角,望望外面是否有雪的踪迹。有时屋外肃杀一片,隐约也有霜冻的痕迹,白白的一层酷似白雪覆盖,于是心里就安定下来,终于下雪了!哪知次日出门,还是一片硬天冻地,根本没有半点雪花的影子,便犹觉被欺骗,也不知该怨恨上天不懂自己的心意,还是该责怪被自己的双眼蒙蔽。
等到已然不再期盼了,有天假日的午后,却突然一阵冰粒子仓皇落下,那一粒一粒晶莹剔透还来不及融化,便有片片冰凌花从天而降。那时的天色果然如大人所说的昏黄一片,大人躲在烤火屋里不愿出来,我们小孩子却时不时会跑到院子里观察雪花的走势,生怕下一阵儿便停了,生怕雪下得不够大激不起我们的兴趣。因为我们要的并非那种雪花飘飘,若有如无的蜻蜓点水,而是那种银装素裹的童话般的世界,世间万物均被白雪覆盖的惊喜。
观察半宿,飘雪会一阵紧一阵缓,天黑之前,已经能看到万物素裹的雏形,只是远远没到没马蹄的境地。落雪仍然在继续,便心安地睡去。次日清晨往往会一改往日的赖床,毫不犹豫地起身,及至看到屋外遮天蔽日的白雪皑皑,便觉得这个早床起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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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衣服再穿厚一些,还有下雪天的必要装备,那是当年每个上学的小孩子下雪天的“核心武器”。家里大人用废弃的搪瓷大碗或者是小个儿的油漆桶装上熊熊燃烧的火炭,用两三根铁丝穿起做成简易的烤火炉,顺便用塑料袋装上几大块熄灭凉透的火炭给小孩子随身带上,以备烤火炉里的火势小下去时随时添加。
村里上学的小朋友热热闹闹地从家门口路过,关系好的几个顺路过来相邀,大家互相攀比着谁家火炉子做工精细,谁家的炭火火势足够威猛强悍,就这样一路嘻嘻哈哈地出门,有时雪下得实在太大,连田边沟壑都被掩盖,这时家大人便会临时护送,等摸索着走过了田间小路,大人便目送着这一帮小不点消失在皑皑白雪中。
冬日的校园就更热闹了,每到课间休息,各人使出全身力气,抡起胳膊甩动各自的炭火炉以挥动的风声助燃火炭,于是发光发热了一节课即将失却威力的炭火又重新熊熊燃起,有的同学力气小,有的火炉子太过简陋,便会生出火炉子倾覆、炭火四溅的危险闹剧,有时个别同学实在运气不好,还会被甩出的炭火烫伤,只是当年,大家都只是哈哈一笑便过去,也不见谁的家长就此找到学校、找谁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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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家吃饭,火炉子会随身带回去,清理碳灰,再次添加新的火炭。下午上学,小朋友会再次来家等候一起出门,爸爸会将屋檐一尺多长的冰沟子掰下来,一人发一个,我们一边吵吵闹闹攀比着谁的冰沟子比较粗大硕长,一边如同舔着冰激凌一般兴高采烈地上学去。
都说那时的冬天比现在更冷,但是留在我记忆里的这些雪天印象却温暖着我一个又一个的冬季,对于冷反而没有什么更深的记忆。在而今看来,这些烤火炉子潜在的危险、这些屋檐上的冰沟子隐藏的卫生状况都会让如今的大人们忧心忡忡,可是当年,这些却是我们开心快活的源泉,似乎当年的大人们也并不怎么担心,也没有听说谁因为这些遭遇过病痛险情。
一年又一年,而今的故乡也极少再现童年的鹅毛大雪,鲜少回到故土的我们幸遇下雪的机会就更加稀少,如若撞上一次,无疑中奖的几率。而今定居广州,下雪已成奢望,只是每每看到故乡的人们晒起初雪、大雪,都心生羡慕,或许内心对于下雪的那份执念已然成为远离故土的游子对纯真年代的怀念和对故土的思念,而今,这份执念只能深深埋在心底,等待生根发芽开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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