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酒栗子
早上下地铁,在入口安检处,看到安保人员拦住一个姑娘,正在宣讲防疫政策。只见姑娘未戴口罩,安保小哥让她到附近去买,姑娘说着急上班请他通融。我想也没有想,过去就问:“是没有口罩吗?”她说:“是的。”没有过多的考虑,便从包里取出备用口罩,抽出一个给她,她连声道谢,我挥手示意便转身要走。但姑娘并未戴上口罩,手拿着口罩问安保小哥:“我可以进去了吧?”小哥说:“您戴上后,就可以进入了。”渐渐声音变的模糊,我一直对姑娘未戴口罩还有点疑虑。
赶路的脚步一点没有变慢,但脑袋却有点秀逗,一直没有get到那个点。快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想起了那段被禁足的时期。那段时间出门其实特别不想遇见人,因为害怕,每次出门都要将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不说,看见人总是绕个大圈,更别说同乘一辆电梯了,即使现在有人一起等电梯,我也会等下一辆或者走楼梯。
有一天,要取快递。那段时间快递一般都在中午时刻,集中在小区大门口,我家买的是水,因为放弃了小区里的小超市,买水去大超市就太远太累,只好选择快递。两箱水,对于我而言过于沉重,但李哥又不在家,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拎,200米的路程让我走了个稀碎,大概十来二十米就要停下来休息,正在楼下10米处休息时,后边来了一个大姐,拉着小车,对我说:“提不动了吧?”我礼貌的回复:“是,是。”她便停到我旁边说:“放上来吧!”我赶紧回复:“不用,不用,马上要到了。”大姐却很执着,一直不停的说:“没事、没事,放上来吧。”来回谦让了有一分钟,我实在拗不过大姐,便将水放在她的车上,一起进了楼,上了电梯,我问大姐:“您在几层?”大姐笑着说:“你到家,我也到了。”原来,大姐是隔壁的邻居。
说实话,那个时候害怕比感激之情要更大,从内心觉得大姐很执拗。这时,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可能是给人家姑娘造成了困扰。我刚从地铁上下来,其实接触过很多人,没有进行过任何消毒,便用手将口罩递给了那位姑娘,她是不是也和我当初一样会有顾虑,才迟迟不戴口罩的?原来我认为的好意,其实对人家是个困扰。
生活中我们往往会将自己认为的好意强加给别人。比如,催婚催生的。过年时,家族一聚会,七大姑八大姨聚到一起,便开始说教未婚青年,会理直气壮的冠上:“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这种好意,只有说的人才会觉得是好意,而听的人会是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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