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北路的橱窗里,那条蓝色、白边的裙子,我观察了很久,喜欢了很久。
我曾经觉得蓝色和白色是最好的搭配,一如白云搭配蓝天,来源于自然的灵感最为打动人心。我想,穿这样的裙子,一定很美好吧,即使不出门示人,着于身上便是一件美妙的事儿。
后来,我见过了更多款式的裙子,不同款式的裙子有着奇奇怪怪的搭配、奇奇怪怪的颜色,可是我总经不住要拿它们和人民北路的那条比较。
哪条会更令人称心如意呢?数年来,我小心翼翼地比较着。
后来,我没有得出结论。我没有买那条我“唯一”念想了那么久的蓝色裙子,也没选择那些我下意识里拿来和它比较的裙子。几乎没有缘由地,我不再喜欢那段时间内自己喜欢过的所有裙子,几乎害怕别人跟我提“唯一论”、“特殊论”。
今天,有人对我说:“我是你简书里的第二个粉丝”,我说:“嗯。”思绪却飘向了很久很久的远方。
一路走来,我听过太多的“唯一论”——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像知己一样。”
“你是我第一个南方朋友,你很特别。”
“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很认真听我讲故事的人。”
……
后来的风风雨雨里,我遇见了无数的“唯一”,也听过不少相似的“唯一”;渐渐地,我开始害怕“唯一论”,害怕“独特论”。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那些走到身旁,再悄无声息离开的人,留给我的,是一个又一个做不完的梦;是梦中梦、清明梦,亦或是梦魇,可最后,只要是梦,终究都有醒来的时候。
“第二个粉丝”,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其实下意识顿了顿。我不太能理解这个世界何为“粉丝”,简书里的“粉丝”又意味着什么,我只记得: 一路上我似乎都在重新来过,一路上我都在不厌其烦地做同一件事——自我重启。
从我18年离开简书,19年回来过一段时间又离去,20年又重新回来,身边的人都是来来往往,走走停停,似乎谁也没正真对谁认真过。我们像是彼此的客栈,A客栈今天在B客栈坐客,后天又去了C客栈,大后天去了F客栈,最后A客栈装修成了高级的酒店,亦或是直接改做了出租房。
你说你最怕这兜兜转转都是一个笑话,我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无数的笑话,谁也不敢保证你拿心去对待的人是否会拿刀抵你……所以,这循环往复里的故事,实在算不得一个新鲜的笑话。
有人说,小孩子才认唯一,大人都谈利益。也许是吧,今天我不想讨论孰高孰低,做大人没什么不好,做孩子也无关乎是非。
倘若当初那条蓝色的裙子穿在我身上,也许我会快乐很多天、记得很多年,但在我说这句话之前,我一定也忘记了: 裙子也会脏、也需要换洗、也会随着我长大而不再合身,亦或是因为我喜新厌旧,我喜欢上了另外一条自己更中意的裙子。
这条随记也就那么单调了,读君莫笑,小女子不才,大家继续走走停停,人来人往,人山人海,彼此该有的祝福带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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