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正好,两个人孩子彻底扰乱了宁静的下午。
回到家第二天早饭后,近门自家的婶子带着那调皮捣蛋的孩子闻讯而来。婶家孩子比我家孩子要小两个月,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这次见面两个孩子显得异常亲热,搂搂抱抱,彰显孩子们之间最坦然的友谊。
三个月前这个孩子还不大会说话,只会嗯哼嗯哼的,不知先天性的哑巴还是开口说话晚。叫爸爸时,只说一个字(爸),怎么训斥怎么教他,孩子都是闭口不言,急得时候真像个活哑巴。比起儿子来是差很多,儿子早已会说简短的连句而且口齿非常清晰。
他们一家三口已经提早回来半个多月了,回家的主要目的是翻盖院墙和一年一度的逮蛐儿。
婶子的身材比先前更丰满臃肿了,脸庞大的如盆,大腿粗的如一棵长了好几年的树。这种女人不是旺夫就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懒女人。据我了解,我比较倾向于她是只知吃喝玩乐的懒女人。但有一个优点特别令我折服,生有一双巧手!她儿子的夏衣从来没有买过,她都是平常花几块钱买几尺式样多种的布,自己加工加工就是一身漂亮合体的衣裳,十字绣的功夫也是特别了得,一阵一线都注入了她不少的心血。
这就是人的喜好,就好比我喜欢读书,我随时随地只要有闲暇之余我都想找本书研读。
先说说她家翻新的院墙吧!院墙已翻新完毕,只剩下高低不平的院子还未修整。院子的地上堆满了松松软软的土,正巧碰上现在是梅雨季节的天气,三天两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滴滴答答的小雨就下了起来。本就泥泞不堪的院子就会变成难以下脚的沼泽地,唯恐一脚踩下去脚就消失不见。
两个孩子手拿玩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拼命地奔跑,看似不远的路程硬生生被两幼童跑成了万里长城。一不小心儿子咣当一声与地面来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胳肘处出现了小小的硌伤,周围布满了细微的沙粒,伤口如针鼻大小瞬间变得红彤彤的。儿子很坚强又特别皮实,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足一提。只是刚刚换上的衣服被泥水玷污了,阴雨绵绵的天气,洗的衣服至今未干,心想算了吧!用纸擦了擦!凑合穿吧。
最不巧的是跑在前面的婶家孩子和儿子如出一辙的摔倒在地。皮实的孩子趴在地上不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瞧四下无人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往家的方向奔跑。
院子地面比客厅地面高出了那么多,这又令我很纳闷,下大雨时外面的水难道不往屋里灌水?
婶子家住的这栋房子已经很老了,得小二十多年了吧!据我所知小叔娶媳妇时连套像样的院子都没有,这个院还是早已去世的小叔他爹强行盖的。院子已经很破落了,堂屋的地面还是用砖头铺设的,几个房间都黑咕隆咚的,基本上一点点的阳光照射不进去。因为这屋里潮气熏天,陌生人咋一进去就被里面呛鼻的味道吓得退避三舍。有时我就在想,这样糟糕的环境这家人是怎么坚持住下去的。
里面的摆设凌乱不堪,不知几年的垃圾还堆放在床底下呢!婶子她婆婆还在世的时候,这个好好的不准扔,那个还没坏也不准扔,最后都积攒下来,摆放的犄角旮旯到处都是。小叔曾经说过“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都是受了一辈子穷的老娘留下的,自然而然有个别的还都保存到现在,也算是思念老娘时的一个念想吧”。屋中尤其是那几件像样点的家具早已被这糟糕恶劣的环境所腐蚀,样子有点偏欧式的沙发,垫子里住进了老鼠,婶子他们如果长久不回来,满地的老鼠屎令人作呕。桌椅板凳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也许是婶子太懒惰,也许是对这种环境已经失去了打扫它们的必要吧!能住一天是一天呗!反正我又不在这常住下去。这句话成了街坊邻居每次必问她每次必答的结果。
我很理解婶子,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我身处这样的环境!我不紧对住所失望,对另一半也是失望透顶吧。
婶子弯着腰正忙着刮地瓜皮,昨天下着小雨在玉米地忙活一夜的小叔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小叔还是那样,他长得不算丑,只是长年累月干建筑队的缘故吧!黑黑壮壮的,特别的能吃苦耐劳。唯一不招人欢喜的毛病就是说话不算数,还特能吹,喝点小酒整个市区都是他的。喜欢赌博,大前年逮了一只上万的蛐蛐,卖了之后兴奋的闲暇之余在赌桌上输得一干二净,最后被近亲一顿数落,脸不是鼻子不是鼻子唉声叹气的直挠头。
小叔逮得蛐蛐都放在了东屋新铺设的地板砖上,大中小罐分三六九等整齐的摆放在地上。逮了不卖是何状况,一问才知婶子不给他卖,同时也不会卖。小叔很会逮蛐蛐也与蛐蛐有着偌大的缘分,一个季节下来自逮自卖最少的一次也得有小两万吧!这一点我特别服他,因为我也喜欢逮,也许是与蛐蛐缘分尚浅吧!这么些年下来,并没有卖过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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