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了,我们娘仨还在医院挂点滴,妞的是最后一瓶,我的还有两瓶,估计要搞到九点去,这么晚,回去洗洗睡得了。
刚挂第一瓶药水的时候,护士才把针粘稳,我便眩晕、耳鸣、眼前发黑、呼吸困难。护士急忙忙带着我往房间里走,我双腿越来越软,脚步越来越飘,还没走到门口,便“咚!”一声撞在门边(护士在开门),当时我视野里是一片漆黑,护士转过身,扶着我的手臂,小心得把我带了进去。
进了房间,躺在床上,护士把氧气管套到我的鼻腔里,我双眼能视物之后,看到主治医师也赶过来了。医师询问了几句,得知我来挂水前没怎么吃饭(13:00吃了几口肉沫粉,16:00才挂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低血糖。其实我也想吃饱再来的,可当时实在吃不下。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跟护士说我女儿的药应该快完了,怕她哥哥不注意看,想让护士帮我去看看,护士点了点头,问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便转身走了。也许是我后面说话声音太小,以至于她没听到我的最后一句话,我说氧气管的气太猛了,熏的我鼻腔发烫,眼泪直流。刚好我说‘我女儿要换药’的事是那种状态还是流着泪说的,不知道护士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脆弱可怜的样子。
刚才,精神好一点了。很饿,提着吊瓶出去走了一圈,粥店关门,包子店关门,我又绕到后面走了一遭,快餐店也没有,四周冷飕飕的,到处黑眯妈一片。这地方真不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我想,如果我在这里住得久,如果我有钱,我要在这里开个店,就卖粥、粉、饭。
这样,那些病人和家属在肚子饿的时候,只要出了这个院门,再拐个弯,就可以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粥、粉、饭,多好呀!
在美团点了份快餐,加了3块钱的饭。饭到的时候,俩孩子兴冲冲去拿,可怜我的宝贝,带来的包子和小米粥早已吃光了,此时早就饿了。见旁边有一个老奶奶带着孙女,都快九点了,小女孩也还没挂完点滴。小女孩看着我儿子把饭提进来,又看着他打开饭盒。我说把饭分给小女孩一点,她腼腆地点了点头。我去问保安大哥讨了一个勺子,然后就拿给小女孩用。如此,一份饭,四个人吃,还是挺饱的。我是最后一个吃的,送进嘴里的饭菜,没有啥味道,而且我觉得其中的土豆还咸了点。铁锅饭都是跟以往那般好,绵软细腻,只是闻不到香味。三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也许是因为在这夜间冷清的医院、寒冷的冬天里,三个小朋友坐在排椅上一起吃饭的气氛,让他们心里感觉到温暖、特别。老人家一边给孙女喂饭,一边连谢了我好几次。从谈话中得知,他们是从临镇来的,我说临镇应该有卫生院的吧,老人家说在那里治不好,所以才辗转到县里的。
唉,都是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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