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骄阳似火,我心却清凉依旧。
如果有人问我哪个公园去的次数最多,我一定会说鲁迅公园。因为,无论我过去的住所,还是现在的住所,都距鲁迅公园不远。所以,不管做学生时,还是如今白发都已爬上了头,我都是鲁迅公园的常客。
去鲁迅公园常到几个地方,鲁迅纪念馆、鲁迅墓、甜爱湖、樱花园等。
现在,我就坐在鲁迅墓的边上,一片一片的知了鸣叫声随风飘来,又随风而散。可停顿片刻,这鸣叫声就又一次呼啦啦地冲进我的耳膜中,真似拍岸的浪花,有种前赴后继的感觉。这,才是炎热夏天应有的样子。
鲁迅老人家是1956年10月14日上午从上海西郊万国公墓搬迁到当时的虹口公园内的,1988年10月,虹口公园才更名为鲁迅公园。所以,我脱口而出的也常常是虹口公园。
鲁迅说过,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做会朽的腐草。现在,坐在藤椅上的鲁迅,望向的前方是一片修理整洁的草坪。草坪上的小鸟找寻着吃食,忙得不亦乐乎。现在的人都想成为夺目的花朵,对腐草早已不屑一顾。
鲁迅还说过,死者倘不埋在活人心中,那就真死掉了。能常久活在我中的人寥寥无几,鲁迅算一个吧。最喜欢读鲁迅的文字。甜言蜜语好听但不耐听,堆砌词藻华丽却不切实际。如今再读鲁迅,他的文字永远不会过时,总能给人以启迪。当今社会,这样的文字会越来越少。
离开鲁迅墓,不远就是甜爱湖。对甜爱湖的记忆就是划船。做学生的时候,划的是自己划浆的小船。那时人小也爱动,划船真是兴趣盎然啊,也乐此不疲。只是还没尽兴,时间就到了,真遗憾。后来常带儿子来划船,那时的船就是电动船了,人坐在船上,手握着方向盘,想让船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而儿子总喜欢让船沿岸边走,这船就经常触礁搁浅,往往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让船脱险。儿子玩儿得总是不亦乐乎,我只有看的份儿了。
如今我更喜欢沿甜爱湖散步。荷花池又是我每次来必去的地方。就像会会老朋友一样,每次见面,我都会留下荷塘、荷花的模样。当然,它们总是精神焕发,没有一点儿疲态。特别遗憾的是由于疫情原因,没有来看望樱花,只好把这份牵挂都留给了荷花。虽然已是正午,荷花依然亭亭玉立,娇艳诱人。抓拍到小鸟在荷叶下喝水的照片,真不易。
在湖的另一边,生活着黑天鹅一家三口。此时它们正站在浮在水中的圆木小路上休息。黑天鹅父母不时窃窃私语一番,好像在商量一会儿去哪儿游玩一下。孩子才不管大人的事,只管自己东张西望,享受着这份惬意时光。
黑天鹅爸爸似乎有些不安分了,忽闪了一会翅膀,就独自下水去了。黑天鹅妈妈似乎有些不满,一直在对着黑天鹅爸爸叫唤,黑天鹅爸爸不情不愿地回来了,黑天鹅妈妈还在不依不饶地教训黑天鹅爸爸,黑天鹅爸爸不声不响,一付听天由命的神态。最后,它们终于和好了,双双入水觅食去了,而黑天鹅孩子才不管它们的事儿,还在安静地梳理羽毛呢。
七月的鲁迅公园,人并不是很多。本来也想去鲁迅纪念馆看看,但没开门,也就罢了。在知了高高低低的欢唱声中,我信步走出公园大门。公园外又是另一个世界了,我也只好再一次投入到纷杂繁琐的设计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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