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说辞。”我想起地下商场的那个孩子。“又想说什么令人听不懂的话。”
“啊……没有,我记得在酒吧,那天晚上,你和你的朋友在一起来着。”
“你是?”我好像误会她了。
“十二。”她晃晃手里的名片,上面只印着名字和身份。
我记起那天晚上他约我唱歌时,中途有人来送过酒。大概是那个时候见过一面。
“似乎有些印象。”
“那,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我。
“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果然跟看起来一样奇怪呢。”她低头笑道,“只是,叫你A君会不会不太礼貌?”
“没关系的,就叫A君好了。”
我从未想过会被一个陌生人冠上如此奇怪的名字。
“期待以后与你的见面哦。”她收起名片,如一阵风般消失在车站。
“说好永远都不再联系的,不过也不算违反约定吧,因为我不会再得到你的消息了。我要去非洲了,跟你说过的,在你去拍照的时候。你当时说太危险,不愿带着我去。可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两个人生活啊,‘大概是’,你说。这或许就是我们不合适的原因吧,你始终不愿承认的事,我想只是因为不够爱吧。不过没关系啦,你看,我现在还是过得很好。对了,我跟他在一起了,就是那个从大学时候就开始给我递情书的人。现在还有谁写那种东西啊,不过他一直相信我会跟他在一起,很可爱吧,就像以前的你一样......瞧我,再说些什么呀,明明是我要离开的......不过,希望你也能找到和自己相守一生的人吧,那,祝你余生安。”
信箱好久都没有用过,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她的信从信箱一角露出,带着故意的痕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人一出现,跟她有关的任何事情——表情,语言,甚至是动作——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占据了我大脑的每个角落。我一遍又一遍地浏览着手中的信,想从字里行间看出她发给我信件的目的,可我一无所获。我早该知道的。
“傻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先回去吧。”他从我口袋中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我被他推入屋内。
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现在才清醒。
“你,知道我吗?”
“当然。”
“那我是?”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个你。”
“另一个......我?”
“那是你要找到的东西,因为是你弄丢的。只能你去找。”
“我该怎么找到......另一个我。”
......
“我好像知道了,你说的那个词......还有那个孩子......你们所说的‘无序’,我好像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那个声音忽然消失,我从恍惚中又回到现实。
“嗯。”他淡淡地说。像是默认。我看见他嘴角转瞬即逝的一抹笑。隐隐约约。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把脸深深埋在两只手中间。
他坐过来,拍拍我的肩:“我相信你。比你相信那个女人更相信你。”
“谢谢。”我模仿那个人的口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