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0.31 星期二 晴
最初的黄杏叶十月月末,被时光忽略好久的那些树,有了不太明显的变化。
这是最初的一张叶子,它的黄色均匀、彻底,没有留下一丝泛绿的边角,让人误以为它从枝杈上生长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颜色,这样的姿态。
一个多月来,其它的杏叶总是一副边沿着火的模样,每次经过都寻找着黄色部分的蔓延,但它们纹丝不动。我连一片半黄半绿的叶子都没有找到过。
在这片叶子旁边有一张小一点的叶片,黄里泛着绿意。秋天到底是在哪一刻达到它的旺盛状态,将一树树杏叶染成金黄?
曾经看到过很多很多满树金黄的杏树,灿烂得让阳光失色,碧澄天空的背景衬托得它们格外耀眼。
这第一片金叶子,大概是先头部队,最急脾气的那一个,也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它急切地来到这里,告诉人们——深秋到了。
最后的橙柿子传来深秋气息的,还有枝头那最后一只柿子,它藏在茂密的枝丫里,躲开撩海的一次次勾引牵挂,幸存下来。
热闹了一阵的柿子树渐渐归于沉静,叶子尚未凋落,柿子已全部采摘下来,捂成熟黄,吃进肚子里。长假前,柿子已经泛红,但还微硬,我先尝了一个,咬上去甜味淡,舌头牙齿均涩,但舍不得丢掉,仍然吃掉了一整个。
放到长假进来,一个个接近烂熟,排在窗台的十几个柿子被我分发给大家,分到后来,自己一个都不剩了。我把摘柿子弄得动静那么大,竟然没品尝到,有点不甘心,就问姐妹讨了两个。她把当初送过去的大美和二美放在我桌上。
果皮一戳即破,果肉软得手指托不住,只好连吸带咽塞进嘴里。这柿子树品种极好,没有核,肉多汁甜绵,入口即化,清香满溢。
僧多而粥少,大家只能煞煞嘴馋,树上的柿子只留最后两只没有被采摘。一只很快熟透了,红彤彤的颜色引来小鸟,被啄食进肚。这最后一只幸存者,仍然半青半黄,生涩的样子。
金波有一首诗《秋天里也有亮丽的颜色》:
秋天里也有亮丽的颜色。
枝头仍挂着最后的柿子,
耀眼的橙红;
又飞来三只灰鹊,
怯怯地眨着眼睛。
望着瑟瑟发抖的树枝,
灰鹊走近又退回;
渐渐地靠近柿子,
分享着秋天的滋味。
就留下它慢慢成熟,希望不要被着急的小鸟啄进肚子。等到满树叶子枯黄脱落,让它成为秋天里最后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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