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一名普通的农民,也是一名普通的中国共产党党员,一生辛勤劳作,无私无畏,为集体,为党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在我的眼中,他就是一位"心中只有集体,唯独没有自己。"的人。二OO四年,六十五岁的父亲因身患多种疾病,医治无效,离开了我们,至今十五年了。每每想起父亲,父亲的往事,父亲对我的教育和影响便浮现在眼前。
父亲出身于一个世代种地的农民家庭,家境贫困。到父亲出生时,全家人的生活只能靠租种别人土地和当屠夫的爷爷给人杀猪宰羊换些下水来渡日,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更别说上学了。到解放时,即新中国成立,全家六口人只有一间土坯房子,一床破被子,兄弟几人只一套衣服,平时只能围在被子里,谁出门谁穿。这种家境,穷的连裤子都穿不上,别说上学了。
解放了,斗倒了地主,分了地,穷苦人翻身了,日子越来越好过了。一九五六年,合作化后公社在当时的中所沟庙里办了农校,十匕岁的父亲才有机会上学了,被社里选送去上学,从一年级学起,父亲勤奋好学,用了二年时间上完了初小的课程。据父亲的老师,后来也是我的老师说过,父亲聪明好学,两年时间跳了三级,读完了初小的课程。正当父亲要到高小去上学时,赶上了五八年大跃进,父亲被派去大炼钢铁,之后又是三年自然灾害,饿得受不了的父亲逃荒到了新疆。在新疆阿克苏八一农场,父亲积极劳动,表现优异,入了团,由于有文化,被选送到团县委当了干部。正当前途一片光明时,由于老家缺劳力,一九六二年,办户口迁移手续时,这边大队和公社坚决不放人,父亲只得和同样逃荒到新疆的妈妈回到老家务农,并结婚成家。回乡后,父亲在生产队里积极肯干,被评为青年积极分子,优秀共青团员,于一九六五年“四清”运动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从打我记事起,父亲给我的最大影响,就是爱集体,踏实肯干,能干。
父亲是一个爱集体的人,永远把集体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他和每任队长的私交都不错,但都和他们为队里的事闹得脸红脖子粗。他和我的一位远房伯父关糸很差,后来我才知道,是我这位伯父挨饿时期当饲养员,和当时的队干部把队里的一头小牛偷杀了,被父亲揭发受了批判,从此结了怨。看到侵占集体利益的人和事,总是要在队里提出来,为此,得罪了许多人,在群众眼里,他是一个坏人。
在生产队里,父亲是一个能人。他靠自己琢磨钻研,学会了电工,木工,编席编筐。下过煤窑,当过饲养员,当过会计,在祁连山里找过水,马营河水利工地下过井。总之,凡是生产队里和农家有的事,没有他不会干的。队里的机井坏了,队长永远找得是他,无论寒冬酷暑,他上天入地,昌着危险,去抢修。有一年,他看到队里的电线零乱,随时会发生火灾和触电事故,他起早贪黑,用了十几天肘间,硬是把各家各户的电线整理得井井有条。看到队里的农具,车辆坏了,他又成了木工,度寝忘食的修好,生怕耽误了生产。大包干后,村民们修房孑,他总是热心的帮忙,编席子,上房梁,做门窗,布电路,谁家的活,都没有少了他,为此,耽误了自家的生产,妈和我们都有意见。这时的父亲,在群众眼里,他又是一位好人。
在我的眼里,父亲就是一个集体的人,党的人,永远不忘集体,不忘初心,不忘党的人。在病重去世之前,他把我叫到床前,给了我二十四元钱,说让我替他把最后一年的党费交了。
父亲的一生,没有惊天动地的业绩,没有留下丰厚的家财,但他给我们留下的是一个农民的勤劳,朴实,热心,善良;留下的是对党的忠诚和热爱。父亲走了,但他对我的教育和影响,是永远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