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台下瞧着两个娃娃，眯眼笑笑。慈爱之意溢了满怀，孩子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老郭抹抹眼角，像是一下看大了两个孩子。
“过来让哀家瞧瞧！”
老佛爷弯弯手指，小辫儿与九郎不容易演完了整场，却被老佛爷叫了去。可戏台子有些高，两个娃娃不知如何下台去。小心先坐了下了，准备一把跳下，便被一旁服侍的公公抱下了台。
可毕竟是头一次如此近得见老佛爷，他们不敢上前去。老郭也以为是两个娃娃犯了何事惹得老佛爷不悦，一个慌神的功夫到了两个娃娃身边。
“老佛爷，看在孩子还小不懂规矩的份上，若是惹了老佛爷不悦，草民愿一力担着。”
老郭抱了拳，扑通一声跪了老佛爷和皇上面前。言语中有些颤抖，生怕一个不悦再惹了老佛爷怒气。
“哈哈，哀家不过瞧两个娃娃生得可爱，叫来看看。郭先生不必如此紧张，哀家不会将你的娃娃如何的。”
老佛爷看了老郭紧张模样，哈哈一声打趣到老郭。听得老佛爷如此言讲，老郭摆摆手叫了两个娃娃近了老佛爷身前。
见老佛爷可比犯了错见师父还要紧张几分，胆怯着不敢近身。
“快跪下！”
小辫儿与九郎害怕的险些忘了规矩，幸得师父提醒的及时，这才中规中矩的跪下来。
可两个人却怕弄脏了褂子，先是前后整整褂子，才能跪得端正。
“参见皇上，参见老佛爷。”
两个人左手搭了右手上头，齐声叫了老佛爷皇上吉祥。声音听了奶气，老佛爷高兴的合不了嘴巴。
叫人扶了两个娃娃起身，已经许些年未见如此可爱的娃娃。老佛爷自是欢喜不得，叫了两个娃娃再近些，让他仔细瞧瞧才好。
老郭看着两个孩子有些害怕，又扭身看看自己，便向孩子们点点头，两个娃娃这才敢上了前。
“方才在台子上你们言讲你们叫什么？”
“我叫张满月！”
老佛爷见了孩子，在朝堂上一向果断的自己，如今竟也便了语调。
“你呢？”
“我叫……叫杨九郎！”
瞧着九郎胖乎乎的，可胆子可不及小辫儿大。老佛爷问句话，想了怕是有半晌才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的名字是谁起的？”
“师父！”
“那你们的小曲又是谁教的？”
“师父！”
“这大褂也是师父买的？”
“大褂是师父做的！”
“就连这逗乐功夫也是师父的？”
两人猛着点头。
“皇上，他们不过小你十岁。可与你小时候生得一般模样，真是叫哀家看了欢喜！”
老佛爷想了当年皇上也是如此大，围了自己膝前叫了奶奶。后来承了皇位，多了些纠纷，就再没那般亲昵叫过自己。
一旁少年摸摸左手指上的玉扳指，摸摸小辫儿与九郎的头。
“确是可爱极了！”
老佛爷今日里高兴，扭头捏捏两个娃娃的脸便又开了口“你们可愿随你们师父到这北京来住，常常进宫来为皇上与哀家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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