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快毕业,
我回新村二小做实习生带班老师。
级部主任大换人,关键是,
我还跟着初四级部,实在是无从下手。
于是又去了初二,
好家伙,大学没毕业,认识了一群佩奇。
那天开家长会,
孙三妹的爸爸拉着孙三妹的手,
好像跟自己说,
又好像和孙三妹说话,
你们的教室太臭了,何止是脚丫子味,
太臭了。
孙三妹肯定的点了点头,
给他大说,
大,俺知道,所以下课,
俺就让边上的娃娃把窗户开开。
孙三妹成绩不错,人也很勤快。
周思强就不行。
咱们也不知道咋了,
每次都让一帮无法管理的痞子给管理了。
最夸张的一次,
他自愿带上红领巾,
站在教室的后面的“舞台上”,
树立一个板凳,戴着红领巾,
脱了腰带和外面的裤子,
和他的大哥们唱国歌。
我进来问课代表作业的事情,
其实我不在他们班。
只是恰好路过。
周思强后来彻底黑化,
有一次他找我说,老师,我没钱吃饭了。
我给了他5毛钱。
我知道他这个娃娃不地道,
没想到到我离开二小,他都躲着我。
我想算了,就是娃娃。
后来,没想到。
我最喜欢的一个女娃,
用现在的话说冰清玉洁,
居然和他谈恋爱。
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
作为他们的实习老师,
我觉得,他们两个的祖谱上,
任何一个人的八字都没一撇。
后来我就不知道周思强的情况了。
倒是那个女娃娃,确实让我觉得骄傲。
回想我们二小的教室空气质量,
实在是很难描述到底是有机还是无机成分更多。
我突然觉得上学是件辛苦的事。
那时候我们也没好很多,却没觉得苦和难。
现在看着这一群更加升级的佩奇,
心里居然只想让他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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