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果子
岁月和人开着玩笑,忽然间,不惑之年已过,竟然想起以前的事来…
记得那些年,书包是母亲用旧布裁成菱形,再用缝纫机兑到一起,花花绿绿的,上学的时候,特意把包甩到前头,炫耀一下,看看小同学羡慕的眼神,心里得意极了…
记得那些年,书包里还有半尺左右的石板,镶着小木边,还有个小盒子装一些叫做“石笔”的东西,还有个父亲用一小块旧毡子裹起来做成的擦子。这就是儿时的画板,演算纸,在一次又一次搬家的时候,不知道失落到哪里去了…
记得那些年,老师的黑板是墙壁上的水泥抹出来的,再用墨汁配上小米粥汤刷几遍,黑漆漆的,老师在上面讲题画画,记载了多少孩子们的希望?而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排列许多个同学的名字,每个名字下或多或少的粉笔画的小花,就成了孩子心里跃跃欲试的小小目标,不知道激励了多少孩子…

记得那些年,头一次推一下自行车要比现在坐坐奔驰宝马还要开心。家里能有辆永久牌飞鸽牌的有大梁的自行车,那简直是奢侈品。孩子们学骑车也不用大人跟着,几个小伙伴互相扶着,找个下坡路,坐上,顺势一推,跌几次,再爬起来,就学会了。个子小的掏着骑(腿从大梁下伸过去踩踏板),个子高的可以直接跳过这个环节,采用大梁骑或座儿骑,现在的小孩子们能体会到那种乐趣么?

记得那些年,我的衣服几乎都是“拾”来的。拾,是个特别的字眼,既不等同于“买”,比那代价低的多,又不等同于“借”,比借的周期要长的多。“拾”也是需要有很大的人脉关系的。你的亲戚里有比较富裕或是年龄偏大一轮的孩子,他们穿不上了,又和你家亲近,就把替换下来的衣服送给你。这对于我们就是“拾”衣服。当然,说是“拾”,还“拾鞋”,“拾”家具,“拾”一切人家有富余而自己恰巧缺少的东西。那个时候,衣服上有补丁是非常正常的,没有补丁反倒不合群。一件衣服往往是哥哥穿了弟弟穿,姐姐穿了妹妹穿,甚至于,哥哥姐姐穿了妹妹弟弟穿。哪里磨破了,,大人们缝个补丁。现在的娃娃们哪里见过以前胳膊肘和屁股上椭圆的类似苹果图形的补丁?一件衣服实在穿不了了,还有特别的作用——纳鞋底鞋面鞋点儿。花色好些的,再遇上手巧的,设计拼对些花形,小动物形,做成门帘,可是时兴物件儿。




记得那些年,我们从来不为不会玩儿发愁。那些玩意儿太多了,太纯朴了,纯朴的让现在的孩子们无法理解。男孩子自然调皮些:四角儿,三角儿,互相扇;玻璃球迸墙头,小木板打飞梭;不知道从哪拣的石片,打磨成圆形,几个人一组,比赛进小圆坑(实际上形容并不准确,反正觉得那些游戏是相当有技术含量的),还有的烧泥蛋蛋怼着玩儿;鞋里塞满杨树叶子的梗,闷俩天,再拿出来俩个人看谁的叶子梗更结实……再比如常见的铁环沙包,女娃娃的布娃娃,骨拐,跳皮筋……。小皮筋,滴滴滴,马兰花开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现在的孩子会玩儿吗?一部手机,一个电脑,就把孩子的一切都毁了。……











记得那些年,好多温馨的画面让人难忘,好多纯真的东西永远不在。大抵是因为渐入老年,老是不自觉的回望过去。虽然不能一一去叙述那些游戏是多么美妙,但每每在梦里,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让人想起来就含着泪想笑的故事,就格外的亲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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