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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步小萌
公众号:写手步小萌
(这篇文是一个朋友叫我写,她要拿去剪视频,我只看过刺客列传一点点,如果把你们心目中的人物写毁的话,粉丝别骂我,我认错)
背景:瑶光历328年,皇帝将执府嫡长子执明指给太子慕容黎为正妃,八月二十下定,九月初二完婚。
【一】
都道一醉解千愁,可执明半壶烈酒入肚,烦愁未解,只是更愁,俊朗眉宇更是蹙起。
洛珉坐在执明对头,思绪片刻终是开口问道:“公子真当要嫁于太子吗?”
听了洛珉的话,执明眼神微敛,随后嘴角扬起无奈轻笑,他停住手中倒酒的动作,抬头望了洛珉一眼,肯定地回答道:“嫁,自然要嫁。”
听了执明的回答,洛珉继续追问道:“公子,以后怎么办呢?”
执明冷着一张脸,嘴角的轻笑已消失,他思虑片刻终是回道:“还能怎么办,八月二十下定,九月初二完婚。”执明顿了顿,“皇上如此着急,我们做臣子的,自然要替皇上分忧。”
洛珉听了执明的话,重重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回话,他知再追问下去,只会让执明添堵。
继而他拿上案上酒杯与执明举杯痛饮。
事已自此,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
【二】
大殿案几上,清茶一壶,茶香袅袅,再过几日便是大婚之日,慕容黎坐在案几前脸上未见喜色,细看,竟还看到有几丝忧虑之色。
萧然一身黑衣走到慕容黎身前,行礼作辑道:“殿下,臣已经将成婚事宜打点妥当。”
慕容黎听闻,会意点头。
萧然望着慕容黎沉思侧脸,思虑几番,终是将不该说的话道出口,“殿下,若执明公子对这门亲事不满意,让他嫁入东宫来怕是……”接下来的话萧然不敢再细说。
听了萧然的话,慕容黎望着萧然,眉宇蹙起,脸上是一览无余的不悦,鹰眸里是萧然猜不透的迟疑。
【三】
转眼就到了大婚之日,慕容黎背手失神站在内殿正中央,是方夜的提醒将他的失神打断,“殿下,吉时已到。”
慕容黎回神,走进寝殿,终是唤宫人替他穿上了那身喜服。
府中一片喜色,内堂红烛摇曳,府门的飞檐上也挂上了两个红红的大灯笼,慕容黎穿着那身喜服走出内殿,走出府门。
慕容黎要出府将执明接回府中行礼,拜过天地,拜过高堂,执明才算明正言顺地成为他的枕边人。
对于这场大婚,其实慕容黎是高兴的,可当他想到父皇赐婚的缘由,当即又高兴不起来。
慕容黎能想到的,聪慧的执明又怎会想不到呢?
快到执府时,慕容黎的手心竟紧张地微微沁出了汗水。
其实当父皇赐婚时,慕容黎完全是可以拒绝的,可他没有,因为他本就心悦执明,很久很久之前就心悦了,久到在他八岁那年。
慕容黎抬头望了眼此时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恍忽间,他好像回到了八岁的某一天。
那日的天气与今日的天气一般好,慕容黎下早堂路过御花园,碰到两个偷赖的宫人,他上前指责几句,那两个宫人竟合起来要教训他,一个禁锢住他小小的身子,一个站在他身前扬手要打他,那时的慕容黎才八岁,力气那里比得上两个大人。
八岁慕容黎是极不受佐奕待见,不受待见就预示着不受宠,在宫中不受宠的人儿,谁人都可欺。
慕容黎眼看着那宫人的大手就要在他脸上挥下,执明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救下了慕容黎,将那两名要欺负慕容黎的宫人教训了一番。
彼时执明父亲镇守边关有功,执家是颇得佐奕重视的,那两个宫人认出执明,怕执明到佐奕那里告状,便将慕容黎狠狠摔在地下,吓地两脚生风似地逃跑了。
执明走到慕容黎身前,将小小的慕容黎从地下扶起,他替慕容黎理了理凌乱衣襟,目光清洌对慕容黎道:“别怕,有我在呢?”
眼下男孩语调颇轻,可慕容黎竟听出几分温柔来,每个字都砰砰砰直撞他的心,有一股热流蹿上心头。
小男孩的那一句“别怕,有在我呢”终是捂热了慕容黎早已冷掉的心。
那个救个慕容黎的小男孩就是执明。
【四】
月色如醉,初夏拂过执明脸庞的清风让此时有些醉意的他倏然清醒。
大婚过后,执明终日买醉,他没有什么可想的了。
风有些大了,将执明身后回廊的青色帷帐吹起,吹起的帷帐在地下投下剪影。
微风吹起的帷帐后不何时竟站着一个人儿,他一身红衣,站在远处,月色下的身影有些落寞,他迟疑片刻,重重叹息,终是向执明走近。
执明是习武之人,早就发现了站在身后的慕容黎,他微微侧身对站在身后的慕容黎道:“听闻太子殿下的箫艺乃是一绝,不知可否为在下吹奏一曲。”
慕容黎定神望着执明,现在的他那里还看到往日才武双绝的风采,俨然已成为一位终日酗酒的醉汉。
慕容黎将手上长玉箫放置嘴边,悠扬箫声片刻在偌大的空地回荡,清耳悦心,细细赏听,竟还听出几丝悠幽、凄清来。
和悦箫声,执明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酒意袭来,他竟有了耍剑的兴致。
月色下,执明行云流水的剑术伴着慕容黎的悠扬箫声,这一刻的场景,竟美地像是来自画中。
一曲尽,执明又坐回案前,现在的他好似离不开酒。
慕容黎将玉箫拿在手中,对执明说道:“你的剑术果真名不虚传。”
烈酒落杯,执明回道:“太子殿下的箫艺,也是名不虚传。”
听闻执明说的,慕容黎竟有些欣喜,“你若是喜欢,我便时时吹于你听。”
执明嗤笑,“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时时吹于我听,莫非你忘了你的身份。”
是啊,他是太子,怎么可以为了取悦执明,而说这番不知轻重的话呢?可执明不知道,他的一句一言,都控制着慕容黎的喜怒哀乐。
【五】
慕容黎一身红衣坐在内殿的矮案几前似在想事,想地出神,也不知自己到底坐了多久。
执明在方夜牵引下走到慕容黎身前,方夜首先行礼,执明待方夜行礼后,再作辑行礼道:“不知殿下找我所谓何事?”
慕容黎总是一身红衣,像及他待执明的情意,热情似火,而总是一身黑衣的执明,也像及了他待慕容黎的情意,冷漠凉薄。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容黎晦暗的双眸似有什么光突然蹦出。
他眼神示意方夜,方夜便作辑退下了,留下他们二人。
慕容黎定眼看了看执明道:“坐。”
执明客气道谢:“谢太子殿下”说完,执明便在慕容黎的对面坐下。
慕容黎望着执明的冷漠清眸望地出神,好一会,他才开口道:“此次找你前来,也不是有什么要急事,只是这几日我见你心情烦闷,就想带你出去走走,不知你意下如何?”
“执明既已嫁予殿下,就是殿下的人,殿下想带臣去那里,臣都会听令,殿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征求臣的意见。”
执明自唤臣,慕容黎才稍有光彩的清眸,又有些暗淡了。
【六】
慕容黎终是带了执明出府,去了郊外。
此番出行,慕容黎只带了方夜一人,他害怕侍卫带多了,执明对他的厌恶又会多出几分。
灼灼暖阳挂在正当空,湖水波光粼粼,方夜站在凉亭的远处候着。
执明坐在凉亭里将酒葫芦里的酒一口一口痛饮,他真是时刻都离不开酒。
慕容黎手执长箫,他说过,他愿意时时吹予他听,便时刻将长箫带在身上。
烈日当空,湖面的亭子坐着两人,一人红衣,一人黑衣,他们都各怀心思,沉默不言。
是慕容黎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觉得这里的景色如何?”
执明简单回了二字,“甚好。”
慕容黎不甘心追问,“那是好,还是不好?”
“好”执明回答地肯定。
慕容黎叹息,“今日我带了长箫,此时的景色又如此恰意,不如我为你吹奏一曲?”慕容黎满眼期待。
执明却还是面无表情道:“臣之荣幸。”
说罢,幽幽箫声在凉亭响起。
有刺眼亮光晃了执明的眼,只一瞬,执明闲下的左手多出一枚飞镖。
一枚飞镖接下,无数飞镖顷刻又在暗处射出,执明眼明手快挡在慕容黎身前,对站在远处的方夜大喊:“方夜,护殿下离开。”
只见执明宽大袖口旋转几下,便将那些凌空飞来的暗镖全数挡下。
四面八方藏起的黑衣人也在此刻露面,他们轻点脚尖,凌空飞起,飞身到凉亭里,将执明与慕容黎团团围住。
方夜赶来,与黑衣人一番厮杀。
黑衣人目标明确,招招致命,直逼执明。
执明武功高强,对付几位黑衣人,其实绰绰有余,奈何要护着慕容黎,现下竟处了下风,有些分神。
黑衣人就是在他分神之际,钻了空子,对准他的心房想对他致命一击。
执明却未感到想象的疼痛,而让执明护在身后的慕容黎此时已中了黑衣人一掌,吐了一口鲜血,飞入湖中,湖水将慕容黎嘴角的鲜血冲淡,也将慕容黎的身子淹没。
方夜与执明几乎是同时大喊:“殿下。”
【七】
慕容黎躺在卧榻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好似下一秒他就会没了气息。
方夜去请御医,执明气喘吁吁站在卧榻前不知所措,他武功虽好,对医术却是一窍不通。
慕容黎轻咳几声,又往榻下吐了一口鲜血,有一滴灼热的鲜血溅上执明的手背,烫地他的手背微微发抖。
御医来过,给慕容黎吃下定心丸,再写下一道治内伤的方子就走了。
期间慕容黎昏昏沉沉,睡睡醒醒,迷糊间口中总是呢喃着一个名字,“执明。”
慕容黎意识清醒已是好几日后,执明按御医开的方子执药煎药,那双冷漠凉薄的眸子竟多出了一些温柔。
“小心烫。”执明一口一口地喂慕容黎喝药,期间还不忘提醒。
慕容黎也没有拒绝,一口一口地将执明喂过的药茶喝下,药茶喝尽,慕容黎终是开口问道:“你是出于愧疚,才对我如此好的吗?”
听了慕容黎的话,执明明显愣住,只是一瞬执明脸上的愣神就消失了,快到让慕容黎错觉地以为自己方才看错了眼。
“臣与殿下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喝过交杯酒,已是殿下的人,更何况殿下此番受伤又是我保护不力,臣自当愧疚。”
执明的回话似乎在慕容黎的意料之中,慕容黎揉揉眉心,心力有些交瘁,他在卧榻躺下,不再看执明,半响,他说道:“我乏了,你下去吧。”
执明没回话,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八】
刺客的事,大家都闭口不提。
向熙台十月便迎来了初雪,寒风凛冽刺骨,让人遍体生寒。
慕容黎自那次让刺客击了重重一掌后,身子就越发孱弱,全靠着药石吊着一口气,加上天气寒冷,他只能躺在榻上,再无力气去讨执明的欢喜,换句话说,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想各种心思让执明爱上他了。
执明几个月都没让慕容黎召见,只当是慕容黎让他的冷漠吓退了。
慕容黎虽不能下榻,但他吩咐方夜时刻汇报执明的情况。
慕容黎听到最多的还是执明总是坐在院子的回廊里自斟自饮,有时子煜会到府上陪他说上几句话而已。
听闻府中的酒让他喝尽的,慕容黎就会差人购置更多的酒回来。
慕容黎不闻不言默默付出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开阳动乱,执父离逝的消息从边境传来。
执明愤恨径直地走到慕容黎面前,此时,慕容黎正在喝方夜给他捧来的药茶。
“我要去边境。”执明对慕容黎大吼,吼地慕容黎捧药茶的手都微微颤抖,药茶洒出了些许。
“你为何要去边境?”慕容黎头也没抬,皱着眉头将碗中药茶一饮而尽。
听了慕容黎的话,执明有些生气,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明知故问。”执明长袖一挥。
慕容黎还是第一次见执明除了冷漠外的另一张面容,越想越觉有趣,不自觉竟笑了出来,一时竟生出想戏弄他的心思。
“明知故问?”慕容黎故意将声音拖地老长。
执明此刻脸上的神色已恢复冷漠,他忽尔慢悠悠地蹲下身子,直视慕容黎双眸,一字一句道:“我要与你合离,我要带兵打仗,我要替我父亲报仇血恨。”
慕容黎直直回视执明冷而幽深的黑曈,沉默半响,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执明不曾想慕容黎会回答地如此爽快,一时竟愣在了那里,慕容黎身子往前倾去,向执明靠地更近一些,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执明脖颈间。
继而执明听到慕容黎说:“这些时日,我对你千般讨好,你却冷眼相待,我早对你歇了心思,父皇那边我会解释,你只管离开太子府,这封休书你拿好,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再无任何瓜葛。”语毕,慕容黎从宽大红袖中拿出一封休书递给执明。
执明思绪片刻终是将休书接过,他竟连休书也都好了。
执明拿着那一纸休书从地上站起,有些深意望了慕容黎一眼,头也不回走出了慕容黎的视线,离开了太子府。
执明离开后,慕容黎当即晕倒在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痛若。
慕容黎又怎会不知子煜每次来府上与执明谈论内容呢,他们谈论的都是军事。
【九】
执明离开那日,慕容黎唤方夜将他送到城楼,他藏在暗处望着执明坐在一匹红鬃大马上驭马远离,直到最后只剩满天飞扬的尘土,模糊了他的视线。
慕容黎吐了一口鲜血再此晕倒在城楼上。
执明走地如此绝决,他一定很讨厌慕容黎吧,不然怎么会半分留恋都没有,甚至没有来跟他道一句离别的话。
转眼,执明离开就有了大半年,边境大捷战报连连传回。
初春的暖阳笼在慕容黎身上,慕容黎未觉温暖,只觉刺骨寒冷,他的身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私自将执明放离向熙台,佐奕一怒之下,废黜了他的太子之位,这样也好,他的身子也担不起如此重要的位置了,或许他也撑不到执明回城的那一天。
院子里还有初春下的细雪,方夜匆匆踏着脚步前来,“殿下,执明将军回城了。”方夜语气尽是替慕容黎高兴的兴奋。
“此话当真?”慕容黎晦暗的眸子此刻也倏然亮了。
“千真万确。”方夜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他此刻人在哪?”慕容黎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此时竟挂着笑意。
“圣上召他进宫去了。”方夜回答道。
慕容黎暗叫不好,不顾一切地往府门走去。
执父的死事有蹊跷,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执父功高盖主,佐奕有意除之。
当年刺杀执明的刺客也是佐奕派来的,他许是觉得执明就算此时无法参政,可来日方长,执明为人又聪慧,若等执明再次功高盖主时,只怕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慕容黎匆忙往外赶,方夜跟在慕容黎身后,走到府门时,慕容黎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执明一身银白铠甲立于门前,风华灼灼,嘴角含笑。
慕容黎只觉世界片刻静止了,他除了执明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慕容黎慢慢踱步到执明身前,纤细玉手轻轻抬起,抚过横亘在执明脸上的伤疤,那一道长长的刀伤,从眼角蔓延到嘴角,将执明的脸横亘地支离破碎,方夜早已退下。
慕容黎眼底倏然涌上泪光,“怎么会这样?”
执明望着慕容黎眼底的泪水,有些慌乱,他出声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刀疤算什么。”
慕容黎自知自己失态,他快速低头抹掉眼角的泪水,“圣上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
“为何?”慕容黎很震惊地问道。
“因为我把兵权交还给了他。”执明望着慕容黎眼神温柔地说道。
“就这般简单?”慕容黎忽尔笑了,那一笑,晃地执明微微发愣。
“当然不是。”执明回答说。
“嗯?”
“我还向他提了一个要求。”执明眼神有一丝慕容黎看不到的狡黠。
“何要求?”
“我向他要了一个人。”
“谁?”慕容黎有些失落。
“你。”
【十】
开阳边关不似向熙台,百姓和乐,天清云朗,这里终日沙尘滚滚,饿殍遍地。
开阳水源稀贵,没有水能沐浴,住在这里的百姓,估计一生只沐浴三次,出生,成亲,下葬也就这三次。
执明刚到开阳极不习惯,后他转念一想,长年在这里生活的百姓都可以,为何他不行,所以他就这般坚持下来了。
除了水源稀贵,食物也尤为珍贵,军营的将士吃的都是干巴巴的大饼,一年或许都吃不上一口肉。
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一年都吃不上一口肉,佐奕不关心军营士兵状况,竟还想方设法地去设计刺杀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忠臣,如此行为,何不叫人心醉啊。
执明气愤地在军营外耍起了长剑,或许此刻也只有如此方法才能将他心中的怒意发泄。
执明用尽全身力气,耍地出神,长剑的光面上蓦地竟出现了慕容黎那张极惨白的脸庞。
执明一惊,吓地失神,摔倒在地下,军营士兵见状纷纷上前将他扶起。
那一摔,执明崴伤了脚,整整一月后,才完全康复。
康复后,执明立马穿戴盔甲,领兵杀敌,几番交手,精密布战,终是在半年后将敌军击败,守住了开阳。
执明杀掉敌军将领,脸上的伤疤也是在那时落下的,军医替执明处理伤口时,他痛地厮厮抽气,也是在那时他不禁想到,当时身子孱弱的慕容黎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勇气,怎样的心情去替他当下致命一击的?
开阳一战大捷后,执明本想留在开阳,不再回向熙台,他父亲已死,国主对他又是各种防备,他不知回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况且向熙台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留恋的。
可是他错了,留恋的那个人早已深入骨髓,他轻轻沾满执明的心房,轻到执明不自知。
慕容黎清冷的面容时时扰乱执明清梦,扰到执明每夜辗转难眠。
执明终是回了向熙台,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足足累倒了六匹千里马,知道自己心意后,他想立刻飞奔到慕容黎身边。
他把兵权、虎符交还给佐奕,不计功,不要高位,只求能与慕容黎成婚。
佐奕告诉执明,慕容黎已不是太子,你嫁于他什么都没有。
执明听了佐奕的话轻笑转身,他在意的岂是这些。
执明赶去太子府,走进门时,慕容黎也正好从内殿走出。
君为下(刺客列传改编,耽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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