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任真老师将《石库门情结》推荐给我,读来很是喜欢。
这篇文章不仅讲述了老上海石库门房子的特点,其中还讲述了住在里面的人们的生活以及上海市井里弄文化,特别是作者一家人与邻居们的相处,很温暖,很感人。
在我看来,这篇《石库门情结》不仅对建筑学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同时对研究海派文化也有禆益。
正象作者所言:石库门特殊的房屋结构形成造就了老上海人的生活方式与相互间的关系,各家各户似是一个大家庭,互相关照,守护。石库门生活,是上海这座城市深处“最和谐的声音”。
上海石库门支撑起城市的传奇和厚重,满载着代代老去孩子的回忆。
上海的石库门有点像北京胡同里的大杂院,住着很多人家,虽然居住环境不佳,但邻里之间关系和谐,相互帮衬,谁家有事,会有好心的邻居照应。
这不仅是“和为贵”和“孝当先”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也是生活在底层百姓的生活写照。
作者在文章中特别提到他家与几家邻居的关系,提到同学的母亲过年来家里借钱。这些情节深深地打动了我,体现了上海这座城市深处“最和谐的声音”。
作者文章描写细腻生动,将上海石库门的景象展现在读者面前。作者文笔流畅,感情充沛,很好地表现了主题。
读了这篇文章,让我联想到许多。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是很喜欢建筑文化的,也买过了一些有关谈建筑文化的书籍。建筑也是艺术的一部分,建筑是流动的音乐。艺术都是相通的。
我在简书里也写过《中国园林建筑与传统文化》的文章,之前也分析过欧洲巴洛克的建筑风格。
我小的时候住在一幢意大利传教士设计的花园洋房里。这个意大利传教士曾在康熙年间当差,据说当时皇帝赏赐他一块地,他选中了皇城外过去辽代皇城边的一块空地,按照罗马建筑风格又融入了中国古典园林艺术建造了一座天主教堂,取名为沐恩阁。沐恩阁所在的整条小街也因此而得名。
他盖的这座院子,是个中西合璧的院子。传说他还为康熙帝绘制过承德避暑山庄图。
院子很大,正中以“十”字划分,“十”字交叉的中心是一座圆形花坛。过去这个花坛是个喷水池,年头久了,喷水装置早已坏死,已无法喷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将喷水装置拆除掉,改作了花坛。
花坛将院子的纵轴线分成南北两段,南段通向南墙,南墙虽是院落的边缘,但也极其讲究。青灰色的院墙,用的是磨砖对缝、糯米灌浆的工艺,精细、平整,几乎看不出砖缝,像似打磨过的一样。灰砖墙面上精雕细刻着松、竹、梅三幅镂空石雕画,松木苍劲而挺拔、翠竹高节而脱俗、腊梅凌寒而怒放,精美绝伦。
花坛的北侧就是我家住的大花楼。这是一座罗马风格的砖木建筑,整个楼体为三段式构造,底部为青色厚重的石块基座,中部分为两层的红砖主体建筑。顶部分为山花楼额和穹顶式钟楼。山花楼额上雕刻着红白相间的、花团锦簇的花卉和如意祥云的装饰图案。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格外华丽、壮观、靓眼。也因此,附近的人们叫它“大花楼”。
当初意大利人把它当作教 堂来建的,整幢楼体分为前楼与后楼两个部分。前楼用于天 主 教 徒祷告,后楼用于教 主居住。解放后,前后楼里都已住满了人家。
父亲机关将这幢楼的一层东边户分给我家,共两间,外屋打了隔断变成了三间。
院子住了很多户人家,有机关干部,有学校教师,有医院护士,也有普通工人。即使是工人,有钢厂工人,有纺织厂的工人,也有拉板车的工人。
大概是住在院子里的人多是过去信教的教徒或家属,邻里之间都很和善,很少有邻居之间吵架的情况。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也很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相互见面都会打招呼,并做出双手合十的动作。
很长一段时间,我很想写关于这幢房子的故事,做过一些方案,起名为《沐恩阁17号院》,写院子里的人和事。只是我那时年纪太小,好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只在童年的记忆中留下模糊的印象。
印象最深的就是邻里间非常和谐。我小时候,父母工作忙,下班回家很晚,我几乎都是在对门的张家吃晚饭,或是在门口的小媛姐姐家玩,她家住在院子门口的平房,紧挨大门。我妈回来,我第一时间就可以知道。
还有就是我小时候得过一次急性痢疾,非常危险,是对门的张妈妈和张哥哥带我去的医院。我专门写过两篇文章,《我所认识的张哥哥》和《我家邻居小妹姐姐》,记录了那段生活。
我女儿小学时写过一篇作文,把我写成了建筑家,大概是她也翻过家里的书籍。后来她的老师专门问过我做什么工作,是否是做建筑设计师?我很惭愧。原来老师家要装修房子,但我依然给了她很好的建议。
总之,读了《石库门情结》,给我带来了美好的联想,感谢作者的精彩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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