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驭风者
农民工父亲喧嚣的工地淹没了沉重的喘息
包工头的斥骂驱赶着无数父亲
泥沙、石灰、灰尘和热浪翻滚着
粉尘弥漫开来
在你咳嗽的肺上生长成黑色胎记
你在三十五点七三米的高空
像片摇摇欲坠的树叶
汗水从高空中滴落在
远方大学生女儿的食堂饭卡上
农民工父亲你的手掌粗糙的像村前那截老槐树桩
每道裂开的皱纹都是你受苦的年轮
沉默是刚割完麦子的麦地
我时常怀疑
你是否有过爱恨情仇和青春
二十五年零三十八天
你从未说过一句
我爱你
农民工父亲每个腊月你总是叹息
包工头说工钱再等几天
娃开学又得一笔生活费…………
你的表情和核桃壳一样凹凸不平
我知道再沉重的心情
你也流不出泪来
你的一辈子都在用汗水洗澡
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净
汗水是你唯一的眼泪
也是老牛舐犊无声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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