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同情你，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太不顺心。”她说。
“是啊，每次我教训过她之后，还要管托马斯。托马斯老是模仿他的姐姐。”
“是啊，这个女孩子肯定很难搞。”
“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很清楚我要说什么。城里所有的邻居都知道这一点，我们都很佩服你。”
“乔安娜，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所有青春期的孩子对母亲而言都是个难题，而且丽莎是从别的国家来的，她和大家都不一样。
忽视她身上的不同，慢慢地驯养她，这对养母来说实在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这个论调让玛丽的头嗡嗡作响，就好像是一个锤子打上了她的脑袋。
“你是说我和丽莎的关系已经成为邻里间的谈资了？”
“当然，我们肯定会聊到这个话题，你的经历可不算常见。幸好这样的事情没有轮到我们身上！
对不起，我们知道不该这么想。我想说的只是我们很同情你，就这样。”
在乔安娜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玛丽就开始生气，等到她说完最后一句，玛丽简直是愤怒了。
她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她的脸逼近了乔安娜的脸，表情几乎是威胁，模仿着乔安娜的语气说：
“亲爱的，你们到底同情我什么？你们又是怎么同情我的？是不是在理发店里同情我？还是在你们的妇产科医生的候诊室里？还是在你们营养师的诊室里，或者是在你们心理医生的长沙发上？哦，你们也许是在按摩床上说的这些同情我的话。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同情我的？我一直知道你们的生活枯燥乏味得要死，但一直相信你们可以在长年的孤寂中习惯这种生活，但没想到你们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乔安娜往后坐了坐，整个人靠在了沙发背上。
“玛丽，不要这么生气！这实在太可笑了，我对你说的话并没有任何恶意，可是你完全领会错了我的意思，实际上，我们是因为真的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的。”
玛丽站起身来，抓住了乔安娜的胳膊，迫使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知道的，乔安娜，你们所谓的友情也让我恶心得要死；另外，我也不想瞒你，你们所有人都让我恶心得要死。在你们这群人中，就属你让我最恶心。好好听我说的话，让我来给你上节词汇课，如果你能动动你的小脑瓜，好好听讲的话，也许你可以完整地复述给你的那些女友。我们会驯养动物，而对于孩子我们只会教养。不过事情倒是很明显，每次在街上看到你们的孩子时，我都会明白你们并没有理解驯养和教养的区别。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家，不然两分钟之后，我就会在你的屁股上踹上几脚，好把你送出去。”
“你是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吗？”
“是！”玛丽嚷道，“就是因为我失去了理智，我才在婚姻生活中过了那么久，我才养大了我的两个孩子，但是我还是幸福的！快点走！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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