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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听曹文轩讲述告别的故事

《朗读者》:听曹文轩讲述告别的故事

作者: 小八姑九 | 来源:发表于2020-03-28 10:31 被阅读0次

    学校通知开学日期临近,心中伤神,告别的日子又要到了,又要离开那个偏安东北一隅的小城镇,还有双鬓发白的父母,不知何时是归期。从小到大,我们好像一直在不断地告别,年少时,为了追求梦想,追求更好的生活,我们告别故乡,告别父母;年长时,守在故乡的老人又要与年轻人告别;成长过程中,我们还要不断地与过去稚嫩的自己,荒唐的青春告别。是啊,正如作家曹文轩的那句话,文学写了上百年上千年,其实都在作着同一篇文章—生离死别。

    在《朗读者》关于告别的这期节目里,曹文轩娓娓道来这些年与故乡,与父亲的道别。当他在朗读半自传式作品《草房子》时,虽然文中没有明确地提及告别,可是却让读者深刻感觉到了告别在他的生命中出现的痕迹。当董卿问曹文轩,《草房子》中的小男孩桑桑和小学校长桑乔是以他和他的父亲为原型吗?曹文轩说,您完全可以将里头的桑桑,看成是一个叫做曹文轩的男孩。

    十四岁时,曹文轩生了病,医生们都说是不治之症,他以为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脑海中描绘了无数次离开时的情形,会有多么难过。父亲背着他到处求医,最后去了上海,医生确诊那只是淋巴结核,会好起来。父亲当场泪流满面,这一次“虚拟告别”,让曹文轩深深理解了爱。后来,曹文轩离开家乡去外地求学,家里很贫穷,父亲把珍藏多年的木头做成了一个特别精美的小箱子,那个时候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怎么让他的儿子非常体面地上路,去远方。那时候他坐在船上,看着父亲在岸上对他挥手道别,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当时是秋天,那个河面上飘满了落叶,他心里非常难过。然而,曹文轩与父亲真正的告别,就那样突然地来了。父亲心脏病暴发,电话里,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很痛苦,父亲说:我会好起来,你不要急着往家里赶。你写你的东西。人家都说,文轩是一个大孝子。这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这不是告别,是诀别,是分别里头一种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告别。

    曹文轩的故事里,有着我们无数人的影子。记得多年前第一次离开家乡上大学,那时候城北在修桥,堆起的土堆阻碍了车子前行的路,人们只好绕路或者步行从土堆旁边走过去,我和父母,带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选择从土堆旁边走过去,行李箱在满是石粒的地上不好拉,父亲提起箱子的把手,一手托起箱体,把它扛在肩上,我看着父亲的背影,有些佝偻,有些吃力,身子微微发抖,汗水荫湿背襟。我想我这次是要走了。父亲好像是扛着他的希望,送我去远方。

    人这一生,不断地重复着告别,慢慢地,我们开始坦然,越来越从容。经历过很多次告别后,它教会我们一件事:那些真正让你难过的,不是告别,而是来不及告别。让我们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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