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玩伴在老家村子的微信群里发了一条信息:我是个傻X,村里的老少爷们不要搭理我。我想,这是得喝多少酒,用妈妈的话说就是,这是灌了多少猫尿,找不到北了。
人到中年无奈的事情也比较多,这位伙伴是从小一直玩到大的,但后来,各自有了不同的发展方向,他初中没毕业就下学,跟着干农活,上工地,最终在家乡结婚生子,也延续了老一辈人的生活模式,但多了一项,可以上工地做电工。
每年春节回到村子里,找几个差不多大的玩伴一起喝个酒,聊聊天,只要叫,他就会去,只要去,就会喝多,而且是不用劝,自己就把自己喝多的架式,好像出来一趟就是买醉一样。
我与家乡的玩伴联系不多,但他们与大弟弟的联系却很多,这可能跟我的出离,跟大弟弟的热情有关系。大弟弟说,这哥们总会在外喝酒的时候,发个微信借二百元,因为是在外喝酒,一会如果买单没钱,有点太丢人,一般都会在第二天把钱还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他的生活还是很紧的,日常收入都给了媳妇,问题是除了地里的那点收入,打工的收入也不多,也造成了手头拮据的状态。
这让我想起,春节时,小时候最常一起玩耍的三个伙伴的状态,一个当乡村老师,穿得西装革履,身体笔直,说话慢条斯理,处处透着一股学识气,另一个,满脸的皱折如丘壑一样,但挡不住他哈哈大笑的心情,开心总是伴随着他;再一个,就是他,瘦瘦的身体上面顶着一个方方的大脑袋,个子很高,却弯了肩头脊背,脸上的褶子已经成结了,一笑只是扬了扬嘴角,正如赵本山小品中所说,笑比哭难看。
同样的起点,却走向了不同的境地,都是儿时的玩伴,那时候,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而且,那时候的他,是我们的领头,上树下河村中跑,打尜抽捻水里游,总是玩得尽兴。但从小他就知道,从各个没人住的老宅子里找点东西,换成钱,买冰棍吃,后来,也成了村子里有点小偷小摸的习性,听说,在工地上也是这样地运作,才能搞点小钱。
另外,一个记忆深刻的事情就是,邻村的一对兄弟是跟着再嫁的母亲来到村子的,他每次见到这哥俩,都会让人家立正,然后扇耳光,用棍子打脑袋,下手不留情,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停手。这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下不去手的,自己内心当中总会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不能做。那恻隐之心总会让自己更温柔一些,给别人多一些善意。
人的起点相同,但不同的心性却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当你对世界报以恶,世界回敬你的就是恶,当你以温柔之心对待世界,世界回馈的就是成长与成熟。其实,人的心就是这个这个世界的缩影,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不管如何地选择,那心中的善意如果没有了,人生就会灰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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