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年觉得有些无聊,他早饭都没吃,跑来听情敌的威胁,也是够没脑子的。想到这,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人刚刚转身,就听花羽生道:“你觉得现在她是你妻子,你就可以拥有她一辈子了吗?你凭什么阻挡她追求更好的生活?”
“郑先生”苏惟年停住离开的脚步,他偏转身,望向醉醺醺的花羽生,略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我的女人,我会负责她的所有情绪,不劳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语冰不喜欢别人喝得醉醺醺的,恕我不能奉陪。不然回去她要埋怨我熏着她了。”
苏惟年故意说出这些话,想要刺激花羽生。你看,她是我的妻子,只会管我。你花羽生即便喝到醉死,她也不会多问一句。
不曾想,此番言论倒引得花羽生哈哈笑了几声,声音压抑着从嗓子里漏出来,却藏不住主人的愉悦。
“她不喜欢?看来你也并不了解语冰嘛!哦,不对,或许我该这样说,不是她不喜欢喝得醉醺醺的人,而是那个人是你,她才讨厌的。换个人就不一样了,比如我……那天晚上,我喝得那么醉,语冰她照样喜欢我……”
花羽生笑意盈盈地一字一句说出那些话,末了他挑衅地看着苏惟年。他就不信,听到这些,苏惟年还能保持冷静?
苏惟年确实不能。他听完花羽生的话,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猜测,联想到他没有联系到傅语冰的那一晚……不会的……肯定是花羽生胡乱说出来想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
虽然苏惟年心中难受得不行,但他仍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在敌人面前自乱阵脚。
花羽生见苏惟年竟然不为所动,仿佛并不介意他说的话,恶意更甚。
他看着苏惟年缓缓说道:“那天也是在这里,我喝了酒,吻了语冰……她热情地回吻我……至于你说的她不喜欢人醉醺醺的,完全不存在……”
苏惟年一怔,可悲又可笑的是,他心里竟有种“尘埃落定、果然如此”的感觉。不……不行……苏惟年告诉自己,他不能全听花羽生的片面之词,他该给予傅语冰十足的信任。
因此,他舒缓了情绪,克制地对花羽生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哪一点值得语冰对你另眼相看?”
花羽生闻言自然是一阵得意:“信不信由你,我只告诉你,那晚我们非常愉快。语冰还一直叫我'哥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哥哥'两个字从她嘴里叫出来,是那样的销魂……”
“够了!”苏惟年不能容忍花羽生如此随意轻佻地就说出这些话,他觉得这是对傅语冰的一种冒犯和亵渎。
然而,醉酒的花羽生,仿若和别人争抢玩具的小孩,他满脑子只有如何得到心爱的玩具。至于方式和手段,此时的他并没有太在意。
于是,苏惟年的呵斥非但没有制止花羽生,反而令他得寸进尺。他继续诉说着:“这样就够了?你也不过如此!更好听的在后面呢……对了,那天你打电话给语冰了是吧?她没接,因为我缠着她亲热呢。她夸我吻技好,说我是最令她舒服的男人……”
他甚至摸索出手机,打开相册展示给苏惟年看。手机里,是傅语冰静谧沉睡的样子。
花羽生道:“你看,语冰睡得多幸福!恐怕她躺在你的床上,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吧?连睡觉都是带着笑意的……我……”
“我让你闭嘴!”苏惟年再也克制不住,猛然上前,一把揪住花羽生的衣领,顺手将他拽了起来。
花羽生依旧维持笑脸,他似乎并不想反抗,哪怕下一秒苏惟年抡起拳头招呼他,他也无所谓。只要能让苏惟年不爽,他就赢了。若是苏惟年因此疏远傅语冰,那他宁愿被打死。
但花羽生显然打错了算盘。他低估了苏惟年对傅语冰的爱。
“即便你说的全是真的,那又怎么样?”苏惟年直视花羽生,压低声音道:“不管语冰做了什么,只要她最后能回到我身边,只要陪着她的人是我,那就够了。至于你?顶多是逢场作戏,你以为她会动真情?还有,郑逸,你听清楚了,不要妄想能做她的情人,小三上位这种事,只要有我苏惟年在,你就没机会。”
苏惟年说完,松开了花羽生的衣领。他当然想狠狠揍花羽生一顿,打到他再也不能去找傅语冰。但苏惟年告诉自己不行,到了此刻,他最先想到的,依然是傅语冰。
苏惟年不想让傅语冰难过。他怕事情闹大后,傅语冰会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和花羽生发生的事情。他不愿傅语冰面对如此尴尬情境。
苏惟年苦涩地想:假设花羽生说的是真的,那至少她还是愿意回到我身边的,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这一次意外,我也有错……我应该时刻照顾好她的。她出门在外,需要有人陪着时,我不在她身边,本就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
花羽生那边,被解除桎梏,却是重心不稳倒向身后的沙发卡座,他怪声怪气地笑了一阵。
“呵……呵呵……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你这个守门员守的好,还是我这个前锋冲的好……苏惟年,你不过是比我早遇到她,占了先机而已。如果换做是我,她会比现在更幸福。我们有聊不完的话题,我懂她,你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怎么会明白她的心思?”
“我不需要告诉你我和她是如何地琴瑟和鸣。”苏惟年理了理方才被弄乱的袖子,说道:“你自认为懂她,却还是背着她跑来挑衅我。由此可见,你所谓的'懂她',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
“最后,你尽管放马过来,我从爱她的那天起,就做好守护她的准备。她那么优秀,有几个狂蜂浪蝶死缠烂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来一只,我碾死一只,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花羽生愤愤然:“你等着,我迟早把她抢回来,总有一天,她会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不自量力。”苏惟年再也不想理会花羽生,他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咖啡吧。
没有人在意这个角落里刚刚发生的事情,两个男人之间的战火转瞬即逝。硝烟散尽,只余花羽生颓然地斜坐着,双手捂着脸,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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