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深处开莲花》读书笔记:
作者:林清玄
自序部分,住了半年的一个小木屋对作者后来从事写作有着决定性影响,从小木屋的岁月开始几乎没有一天放下纸笔、停下习作。
《月光下的喇叭手》:
冬夜寒凉的街心,遇见一位喇叭手,他的影子诡异地往街边拉得好长好长……他从冬天站到春天。
《兵卒无河》:
旺火一家三口的悲惨命运。
《过火》:
童年过火的记忆像烙印一般影响了作者整个生命的旅途,人生的火一定要过,情感的火要过,欢乐与悲伤的火要过,沉淀与激情的火要过,成功与失败的火要过。我们不能退缩,因为我们要单独去过火,即使亲如父母,也有无能为力的生活。
《刺花》:
作者跟父亲和太郎叔猎了两只大山猪,捉了两只小山猪,以及太郎叔儿子何雄仔的回归,一个难忘的夜晚。
《散步去吃猪眼睛》:
除了记住作者和哥哥攒钱去吃猪眼睛之外,我最难忘的是作者和哥哥只有两元钱只够一个人看电影,哥哥让作者去看,自己坐在戏院门口等作者的背影。
水流树生,花开结果。
明年有明年的雪,明年的雾色明年的永无休止的阳光,还有明年数不尽的生机。
即使暴风雪来袭,我仍相信天地有情一一只要有爰,就有希望。
我的眼晴不是彩色的相机,但是我记得那个有颜色的冬天,有许多诗歌被写在雪片上。
《温一壶月光下酒》: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可逃之物!
连冰冷的石头相碰都会撞出火来.每个石头事实上都有火种,可见再冰冷的事物也有感性的质地,情何以逃呢?
情仿佛是一个大盆,再善游的鱼也不能游出盆中.人纵使能相忘于江湖,情却是比江湖更大的!
有时候抽象的事物也可以被我们感知,有时候实体林事物也能转眼化为无形,岁月当是明证。我们活着的时候真正感觉到自己存在的,岁月的脚步一走过,转眼便如云烟无形,但是,这些消逝于无形的往事,却可以拿来下酒,酒后便会浮出来。
《一杯蜜是炼过几只蜂的》:
生命的过程原是平淡无奇的,情感的追寻则是波涛万险的,如何在平淡无奇、波涛万险中酿出一滴滴的花蜜,这花蜜还能让人分享,还能流传,才算不枉此生。虽然炼蜜的过程一定是痛苦的,一定要过高平野,一定要在好大的花中摘好少的蜜,或许会疲累,或许会死亡。
可是痛苦算什么呢?每一杯蜜都是炼过几只蜂的。
《一种温存犹昔》:
生命的分分合合百结千缠,仿佛不容理清,但是一到分离时刻,却简单得叫人吃惊,留下的只是一庭凄冷,以及凄冷中旧日的温存。
我不反对浪漫,但是我觉得如何在高度的浪漫里还不忘失理想的追求,才是较好的生命态度。因为我们只有一条命,要卖给识货的人,我们只有一条道路,要能有情感的冲动,也应该兼修理性的沉思。
这就像是,我们读着一本很厚的书,翻着翻着,书里落下几片年轻时夹人的枫叶,平整而枯干,但是年轻时鲜红色的有生命的历程全涌发出来了。我们不能随意死去,因为书还很厚,说不定下次掉出来的是依然雪白如初的一朵茉莉花呢!
《生平一瓣香》:
岁月的百鸟一只一只从窗前飞过,生命的千帆一搜一搜地从眼中航去——许多飞航得远了,还有许多正从那些不可测知的角落里飞航过来。
我们要把握的不再是花与月,而是谁与镜,只要保有清澈朗静的水镜之心,我们还会再有新开的花和初升的月亮。
在我们不可把捉的尘世的运命中,我们不要管无情地背弃,我们不要管苦痛的创痕,只要维持一瓣香,在长夜的孤灯下,可以从陋室李的胸中散发出来,也就够了。
《两只松鼠》:
我深深知道,我再也看不到那一对可爱的松鼠了,因为生命的步伐已走过,冷然无情地走过。就像远天的云,它每一刻都在改变,可是永远没有一刻相同,没有一刻是恒久的。有时候我觉得很高兴,能与松鼠玩在一起,但是想念它们的时候,我更觉得岁月的白云正在急速地变换,正在随风飘过。
《命脉》:
有果必有花,有花必有叶,有叶变必有干,有干必有芽,有芽必有种,有种必有果。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里循环,在那里呼应。我们可以单独看那些芽种和花果,但其中有不可切割的关系。
《回眸》:
母亲对鞭炮声毫无所觉。
我不禁悲哀地想,这敏锐的眼睛此时有一片海的清明,有一脉山的韵味,几年后也许不能知觉远方鞭炮声了——我关切着纯粹黑白的分明,它才是眼睛真正的力量。
《相思、苦楝、合欢》:
那帆、那人、那网,那土地和山冈透过望远镜,竟是一片凄迷,好像被黄昏的浓雾笼罩了一样,灰蒙蒙的——多少故国的情思,不也是这样吗?看望远镜时,我紧紧屏住气,静默着,分不清哪里是厦门或鼓浪屿。
离开湖井头,步履匆匆,我一回首,正看到一朵大浪冲到海边,白色的泡沫爆开如烟火,迅速归入大海,翘首云天,天蓝得要滴出水来。
《岁月的灯火都睡了》:
我想,岁月就是那样,我们眼睁睁地看自己的往事在面前一点点地淡去,而我们的前景反而在背后一滴一滴地淡出,我们不知道下一站会在何处落脚,甚至不知道后面的视野会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往事再好,也像一道柔美的伤口,它美地凄迷,但每一段都是有伤口。
《忘情花的滋味》:
每个人的情感都是有盛衰的,就像昙花,即使忘情,也有兴谢。我们不是圣人,不能忘情,再好的歌者也有恍惚而失曲的时候,再好的舞者也有乱节而忘形的时刻。我们是小小的凡人,不能有“爱到忘情近佛心”的境界,但是我们可以“藏情”,把完成过、失败过的情爱像一幅卷轴一样卷起来,放在心灵的角落里,让它沉潜,让它褪色。在岁月的足迹走过后打开来,看自己在卷轴空白处的落款以及还鲜明如昔的刻印。
我们落过款、烙过印,我们惜过玉、怜过香,这就够了。忘情又如何?无情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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