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在苦与甜中挣扎的。当你坐着轮椅,后面是你期盼已久的女孩推着你,你坐在轮椅上可能无法平静,激动许久说不出话。只是心中怦怦跳个不停,你深呼吸,来平复你的心情。那种感觉,你无法忘怀,那就是你一辈子的记忆,一辈子的欢乐,你也许会拿这件事去与朋友吹牛,你也许会把它当做一个小秘密放在心里,你也许会因这件事而骄傲一生。但终究,她还是要离去,此时你也许会假装高兴,你也许会假装快乐,但你的心是苦的,你何尝不想说出一句:“不要走好吗?”但你没有那个勇气说出口。
当你强忍着微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时,你心中的苦说不出来,就好比你喝的咖啡没有加糖,不,这似乎还是甜的,应该是你面前放着一大壶草药要一口气喝完般苦。你躺在床上回忆那时的快乐,但你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此时,苦已经完完全全包围了你。除了这样的苦,你还会想到自己此时躺在这里,就无法起来,就没有一点点办法去挽留一下她,也许此时她已经到了车站。
你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想象着她拿着行李上车的情形。此时也许苦咖啡的后劲已经蔓延到了你的嗓子眼,你怎样哽咽也无法将它咽下去。
这种苦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许多只是你哽咽半天而无法说出来的,今天,便敞开心扉好好的说说。你在文学上的造诣虽然不多,但也摸爬滚打了几载,路漫漫其修远兮,你一直坚持着你的做法,写有用的字,说有用的话,感悟自然,然你却苦在其中,一篇文章用心写几天,不及别人文章的题目“如何让你赚钱”强,别人的文章可以告诉你怎样赚钱,你的文章却劝说别人修身养性,别人的文章让人想到的是钱,你的文章让人得到的是磨难。因此你自然败下阵来。这何尝不是苦呢?
与你同时出道的人,他们写着杂文,写着作文,他们的粉丝与日俱增,你写着文章,写着心灵,你没有粉丝。那次去县上举行的小说培训班,你又一次在父亲的背上来到县大厅,这次不再面对一些懵懂可爱的同学,而是陌生的面孔,有老师,有公务员,有文联工作者,他们都比你年长十多岁,他们都相互握手,相互嘘寒问暖,只有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你就像一个小矮人。然而培训老师所讲的内容你却烂熟于心,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下午的文章点评会上,有老师的文章被点评,有医生的文章被点评,也有县文联主席的文章被点评,唯独没有你的,你连人家何时收点评稿子都不知道。那种坐在场中央的感受也许不会甜。
但是呢,你还是坚持着,你目送着自己相识的人在简书大红大紫,你见证着老师,医生县文联主席的文章一篇篇进入杂志社。你听到了通过媒体一字不识的人成为了月入近万的大作家。但是你自己呢?还是品尝着那份苦。
苦够了也就不觉得苦了。她已经去了远方,你每天拿着手机,期待着她给你的回信,然而每次等到凌晨也没有信息,此时胆固醇就会发挥作用,虽然你没有喝苦咖啡,你也没有喝下草药,但胆固醇将苦送至了你的心里。从嘴唇到达小肠,在到达心中,让你全身都充盈苦。这样苦就会如同麻醉剂将你麻醉直至睡着。每晚你都会这样苦一次,然后麻醉到睡着。
你深夜写成的文章也不会再拿出来品读,你也不在意文章的热度,更不注重自己会不会有粉丝,你有了灵感,就会写到深夜乃至白天,没有了灵感,你会打游戏,一玩就是一整天,你丝毫不会学着去写他们那样的文章,你也不会主动找什么文联主席握手,嘘寒问暖。
久而久之,你的身体也许会产生一种抗体,让你不在苦。因为每天的苦让你变的无所谓,这种苦又叫做什么苦呢?一点都不苦,因为每天只有这点苦,怎么能刺激到你呢。慢慢的,你会多多少少感觉到一丝甜,这甜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身产生的,为什么叫做甜呢?因为不苦了就是一种甜。苦够了,也就不再苦了。
苦到极致便有了甜苦尽甘来,确实如此,一天过去,一周过去,一个月过去,一年也过去了,你的苦也感觉无法再折磨到你,它便悄悄地离去了,之后呢,甜自然来到了,躺在床上看见的是阳光,它很甜,很美,从不苦,坐在轮椅上望见的是孩童的嬉笑,也很甜,很美,一点不苦,甚至躺在公园的一角,听见鸟儿的叫声都是那么甜美。虽然你时常也会想起她,也会想起朋友圈所谓的好文章,但是那一辈子的回忆,也不苦了,你会眯着眼睛,流露出灿烂的微笑。
所有事物都是公平的。苦到了极致甜就自然来了,因为它会为你中和以前的苦痛,让你重新燃起生机,世间也有阴阳两面帮你调和,你不会永远阴暗,变的仇深似海,因为阳刚之气会助你力量,让你不断变的完整。就连太极也是如此,它黑白交织却又丝毫不会偏向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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