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双手也曾挽过大弓,降过烈马,如今却在这阴诡地狱里,搅弄风云”
这是我的朋友今天无意中读得几句文字,我却立马想到了梅长苏,那个曾经在冰天雪地里毫无寒意的少年,那个春秋季里要身着厚衣的谋士。
梅长苏本名是林殊的,但相比于本名,更多被记住的还是梅长苏这个名字。他是江左盟的盟主,他是琅琊榜上的奇才,他有着“江左梅郎,麒麟之才,得之可得天下”的称赞。他化名苏哲,在仇敌身边运筹帷幄,他用自己的力量将十三年前的旧案真像浮现于世。
梅长苏之谋,可比张良。他凭借天时、地利再加上人和,让争夺储君的两大阵营土崩瓦解,力推存在感极低的靖王登位。这与助一介草民刘邦上位的张良似乎有的一拼。
但梅长苏毕竟不是张良。
曾几何时,他是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笑容明亮的披甲少年。那时他有婚姻,有喜欢的人,有性情相投的朋友。那时,他还不知何为官场险恶。梅岭一战,却直接让他涅槃。靖王用了很久深切体味到的人间冷暖,那梅岭一战,那友军的长刀,那纷扬不止的大雪,将白天的意气少年变成历经磨难的叛逆臣子。他红着眼,咬着牙,在梅岭的凛冽寒风里活了下来。
梅长苏的成功,是十三年来日复一日的推敲,是十三年来时时谋算的结果。解火寒之毒,需要挫骨削皮。他挫了骨,换了声音与容貌,在琅琊山,在金陵,他细细的谋划。在莅阳长公主道出当年之实情时,在朝廷大臣都附议重审梅岭旧案时,只有他一人坐在那里,神色平静。那是整整十三年的谋划所换来的平静,内心本应存在的波涛汹涌在他深夜梦中思索时,早已化为泡沫。梅长苏存在,是为祁王,为林帅,为为国奋战却死在友军手里的赤焰军而存在。在梁帝妥协彻查赤焰案的那一刻,梅长苏的使命便已经完成。世上再无梅长苏,但他却也不能变回林殊了。
活在计谋里的梅长苏,也曾对过去的林殊有着憧憬,也有着胆怯。那时的林殊,是家族和战场的宠儿,活的肆意潇洒,是从不知寒冷为何物的少年。完成使命后的梅长苏,面对着故人林殊之祠,心里有过怎样的波涛汹涌我们不得而知,我知道的,只是他舍弃了一切。林殊早已在十三年前的北境梅岭死去,梅长苏也在冤案昭雪时离去,此时的他,已然孑然一身。
但边境的战乱又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不再迷茫自己是谁。他时常念起友人靖王,念起故人林殊,在梅长苏的使命完成的时候,面对北境战乱,他选择重披战甲,奔赴战场。他说“林殊虽死,但属于林殊的责任不能死”他带着林殊的责任,重回北境,在战场上逝去。十三年前,梅岭的寒雪,似乎还在眼前。梅长苏从北境梅岭中诞生,最终带着林殊的责任,归于此地。他也许看到了旧人祁王,看到了亲人父帅,看到了自己的战友,但我想最后定格的,应该是肆意踩雪的红衣少年。
也许他更适合被记为林殊,林殊为自己而活,梅长苏为林殊而活,即便是最后也是带着林殊的责任,奔赴黄泉。
但我更想称他为梅长苏,也更喜欢他这百年难出的奇才身份。十三年的梅长苏,一定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角色。想到他,我依然可以忆起那段评价: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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