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巨大玻璃窗前的我,终于抵不住阵阵困意,在当前阅读的书页处折了一个小小角,合上书伏案小憩。
许是这阳光太温柔,短暂的休息竟入了梦去。
(一)
好友边婧从一线城市退回了家乡,开了一家农家乐,她说最近跑山鸡肥了,枇杷熟了,朋友还送了一些黄米,问我要不要去尝尝。
我欣然前往,还不忘带上一个超市购物大袋,准备摘点枇杷回来,谁让枇杷在南方按斤卖,北方竟然按个卖,好商机啊。
我开始奔跑,觉得自己像风一样自由与轻灵。突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指着我的方向大喊:“你是不是开了疾跑的鲁班?”
我好奇的转过身去,身后并无活物;转过头来,我们对视了。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前后左右瞬移一番,果然小孩的手指就跟追踪器一般,稳稳地对准了我。
啊摔,小屁孩嘲笑我的腿短。
心念电转间,小朋友脚上的鞋互换了左右,两只脚的鞋带紧紧绑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料定他解不了结也脱不了鞋,只能一蹦一跳的回家。
我有些开心,唱着“反正他都不难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继续向前跑,畅通无阻,畅快无比。
(二)
我到了一个背靠青山的村庄里,到处都是绿树。花灼烁,草蒙茸,碧空湛蓝如洗。
清风拂面,我深吸一口气,觉得智商突然被拔高了五个百分点,心情愉悦指数五颗星。
刚想着要是有个风筝就好了,下一秒一个大风筝就从天而降。上面竟然画的是小猪佩奇一家,风筝两条尾巴上分别写着“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不待我深究,思绪突然转向“只有风筝没有线轱辘怎么玩?”这个问题上。
手里拿着线轱辘的边婧出现了,就是这么恰逢其时。最后风筝挂在了高高的树上,我们兴尽而归。
回农家乐的路上,我问“月瘦十斤有多开心?”,她说“瘦子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我问“你的地盘叫什么?”,她说“故人庄”。
(三)
我坐在二楼飘窗前的榻榻米上,看着身前桌上的美食和窗外生机昂然的景色,不禁对边婧道:“你可真是个会享受的家伙,我酸了。”
边婧优雅地端着小碗茶,挑眉笑道:“可惜柠檬树下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我笑,她还那个她,毕业于中央戏精学院拆台专业的万能破梗王。
“庄园打理起来费劲不?”
“现在步入正轨了,雇了不少人手,比刚起步的时候轻松很多。”
“这些花草果树都长得很不错啊,你也太棒了。”
“今年天气和政策都很给力,托大伙的福。走,带你去枇杷林看看。”
……
两日后,我有种辞掉工作留下来打杂的冲动。
去TM的工作,老子不干了。
开玩笑,工作要紧,挣钱要紧,挣钱要紧。
鬼使神差,我跟边婧约好重阳节再来玩(重阳节??),希望那时候会有漫山遍野的菊花。
“嘟——”
来自支付宝的消息震动——路茶提醒我蚂蚁庄园里又有小鸡来偷吃饲料了。
醒了。漫长又奇怪的梦消散,但总觉得有什么细节可寻。
翻开手边的书,捻平小折角,看到几行熟悉的字,终于明白梦里莫名奇妙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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