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生》黄承宗
一个幽静的夜晚,婵娟戏着薄纱,月光忽隐忽现,风也有点儿刺骨,哗啦啦,哗啦啦,远处飘来几片桂叶,那是由然的香,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几口,似乎有些上瘾……仿佛听见了一些怪声“鬼生!鬼生!”当清楚的听到这个怪声时,道有点儿害怕了,暗月微微,噗通!似乎头撞到了些什么,我本能的抬头一看,是一条腿!血淋淋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没有叫出来,我屏住呼吸,看着十米外的巨大黑影,又隐隐约约传来“嗤嗤”的液体迸发的汁儿声,咔咔的钝斧,似乎在着砍骨头,而此时我的心脏是噗通噗通的猛跳,四肢有些战栗。
……
自那日后,我承认自己有些恍惚了,我真的有时候也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那桂香也难得再闻到了,那个血轮之月让我难忘,最近杂志社方面催稿得急,我已然没那个心情了,总是提笔忘字,或是写上几笔就难得下手了。
“唉,休息罢”,不知是谁在我的窗外种了棵桂树,那树立在那里,我听得见外面的呼呼地风声,但不见桂树的摇摆。
“先生,晚了,该睡觉了”,妻子慵懒的声音传来,“那你忙吧,你的稿件重要”,我应付了妻子后,又陷入了沉思中,那树怎么会在这呢?哦,还有稿子得赶,干脆摘几篇最近的日记吧,我拿出日记本来,看了看,我顿时感觉舒畅了,这密密麻麻的日记也是大好的素材啊,这些日记文辞优美而且还文法独特,颇有成才的微妙,可是这本日记不像是我的经历,我可以说是从未接触过的,而傍边却有红笔的批注,那是种线条细腻又展锋芒的小楷,非得有几年的功夫才行。
我倚着台灯,和窗外全黑了的世界,不知不觉就睡上了,早晨醒来的我伏在案几上,欲说出话但是喉咙干得要命,低头看,只见日记本上又多了一篇文章,我昨晚怎样全然不知了,想是我昨日之新作吧,催稿的电话又来了,我接下了,回复之后便急忙把那新作稿子寄了过去。
这次的稿子寄去后,我感到有些奇怪,平常编辑总得把我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餐,而今不见得来,我现在有些慌,也许编辑还没有看我的文章吧,这样让我总是提着个心。
我的窗外有个大坑,桂树是今天被车子拖过来的,那里的工人样子有些窘迫,穿着破旧,有的漏出了胸脯,有的缺去了一半的裤腿,露出红色的三角,黑黝黝的脸,满嘴的胡渣,露出几颗牙向我笑了笑,不由得我躲了过去。
静下心来,接着阳光继续写些东西吧,春风之季,昨夜我幻觉到窗外立着一棵桂树,日记与稿子又特别的出奇,每日编辑都会来催我递稿过去,今晚上似乎没有那么勤快了,我梦见前几日也曾有过一次梦境,那里的桂树香得离谱,决然不是窗前的那株,对了,那株桂树呢?我继续揉着眼睛,那里的确没有了桂树的踪影,但是又为什么会有刷刷刷的叶子声?这都是怎么了,我是不是病了?
“妻子,快来!”我惊慌的喊着妻子,妻子被我惊醒了,妻子裹着胸走来问我如何了,我不知道怎么就呆住了,妻子看着我,我似乎从妻子的表情中晓得了不妙,也应该是反映了我现在的状态吧,定是极差的了。
妻子帮我回忆着这几日的状态,妻子说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但是精神状态却一日比一日强,面相一日比一日狰狞,今日你可把我吓坏了,先生,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呢?我问道那窗外有什么,她去看了看,大叫了一声,捂着胸说是一群流氓,我立马走去,顺手拿起墨盘向着窗外扔去,扔出去的墨盘在黑暗中没有回应,也没有见着她口中的流氓。
安抚完妻子后,我们睡觉去了,真舒服,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舒服,想来该有几天没与妻子共眠了,我继续问着妻子,流氓长得怎么样?可能妻子没有听到,我又问了一遍,这真是石沉大海,我用手抚向妻子,妻子已经不在被子里了,我忙醒来看,把被子掀开,被子下留下了一张照片,然后窗外传来妻子的呼救,一种紧要关头的生命之音,我连忙起来,顺手抄起一把什么东西,向铁窗猛砸。
我现在三天没有睡觉了,窗子的钢筋很粗,我想我一个文弱书生是断然打不坏的了,我只适合拿笔杆子,于是我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来,继续写稿子去了,今天的饭菜还是姐姐大老远送来的,姐夫和我小酌了两杯,然后他们就去了。
稿子已经没有再催了,稿费还是天天的寄来,我这几天草草写的文章,我现在看来实在是不通顺,编辑不把我批一顿我自己也得自责,今天我想写个好点的文章,那就出去采采风吧。
……
我以为我住的是一栋楼房,今天出门才发觉这是一间小木屋,木屋的屋顶一半是绿草,一半是杜鹃,那杜鹃红得好,我爱看极了,记得那是妻子和我一起去栽种的,妻子喜欢花在屋顶开着,我继续走着吧。
这里的路崎岖,不穿鞋感觉颇割脚,脚已经留了许些血了,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沿着那血痕又走了一遍,推开家门,屋顶上的杜鹃突然全从屋顶刷了下来,幸好我没有受伤,我找来了工具,来把这些土推开,一不小心我的脚采上了这些泥土,土立马变得鲜红,我感觉血在不断的往外流,我在拼命的抽出,仍然无济于事,我想让他流吧,让他去吧!
不久我的脚竟然痊愈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于是我把另一脚也踏了进去,的确如此,我想这土定是妻子对我的爱,对了,妻子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这天,鬼生来拜访了我的家,鬼生与我相识多年,是打小的玩伴,这天鬼生形色慌张,他对着我犹犹豫豫,谈话总是吞吞吐吐,我感觉鬼生一定有事要谈,我便引鬼生到屋子里谈话,鬼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妖”字,然后他指向了那张照片上的男孩,我真不晓得他的用意,但是他做出了一副鬼脸我才晓得了他说什么,我恼了,我的儿子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鬼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走罢!
鬼生开口了,这次他没有指我的儿子,而是又指向了我的妻子,他说我的妻子是真心爱我的,但是她已经死了,最近的那是妻子的亡魂,我没有理他,赶快请他出去,我说我们去逛花园吧,他晓得了我的送客之意,所以话说得格外多,我没有和他再聊那些东西,我经量聊些风景,他说这里太荒了,他过几日得走,也就不可以来做邻居了,我这才觉得有些惋惜,便寒暄了几句,他交给了我几张类似灵符的东西,他说有灵异事件的话就烧一张,叫上几声鬼生就好了,我只当他是一个玩意儿,没有太用功夫记着。
傍晚的夕阳,照在我的身边,而我呢,我在一棵老松树下乘凉,这时我的妻子回来了,妻子穿着翠色旗袍,走路一扭一扭的,露出那一双大白腿,手提着些水果和小菜向我走来,妻子笑着看我,我也笑着看她,妻子是一个特别有个性的人,除了洞房花烛夜,她就再也没有让我碰过了,我当然欣赏这样的女人,她伴我总是可以谈些天文地理。
今天我的饭菜不好吃,妻子谄媚的笑了,她露出了那前胸,我断然不会让她这么做,可她的姿态实在太美了,我有些心动了,她向我靠来,我心想还是不能这样,我便随意挡了下,一道灵符把她吓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躲我,我想她也许也是克制住了,她又去厨房忙了会儿,端来一份炒猪肝,坐在我的面前,我夹了一块,味道感觉有些特殊,但是在浓烈的香料下也觉察不出什么。
我不知道妻子为什么哭了,她开始向我诉苦,她说他已经三年没有见我了,想找我聊聊天,接着她说起来了。
……
爱卿,我已经三年没有见你了,我想那一次还是你匆匆的回来看了我一眼,我也只得匆匆的看了你一眼,你向我下跪,又虔诚的磕头,你说对不起我,更对不起我们的儿子,但是你的学业繁忙,是一天也不得耽误,所以你又走了,你说你要给我们母女过上好日子,所以你得不断的努力求进步,要赚大钱,每月你在日本寄来三千块,然后又加到了五千块、六千块,其实我们母女是用不了这些钱的,我想我已经存了十万了,爱卿,你回来吧!
那天我写下了一封长信,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留着,但我依然留着你给我回的一封短信,那信里你把我骂了一顿,你说你得为了这个家奋斗,怎可荒废呢,然后我就再没有提让你回的话了。
想我一个人,要抚养我的儿子,又要照顾咱年老的爹娘,我是无法分身的,一日,你远方的表哥来拜访我家,不要看他斯文样,其实极不老实,可怜我孤身一人,你又不在我的身边,尽被那家伙调戏,我也是走投无路,我便离家出走了,回到娘家后,爹爹是极规矩的人,所以劝着我又回来了,这下好了,咱爹娘硬把我骂了一顿,那个家伙仍然在这里,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望你能快些回来,我曾写了几封信都被那家伙给拦了回来,那家伙只晓得些淫词歌赋,我是最藐视之的。
后来你的好友鬼生来了,局势就大大好转了,鬼生与那个家伙比文章,把那个家伙给气得狰狞,那家伙咬牙切齿,只听得见吱吱的声音,鬼生见他要动手,便也撸起了袖子,说道:“读书人,你得讲规矩,也不要看我是个读书人,以为你和我一般厉害,我可告诉你,我也是当年武科的状元。”那家伙闻得此言便向鬼生做了个揖,向我行了个礼叫了声嫂嫂便告辞了。
鬼生又住了几天,确定那家伙不会再来了就走了,我听说鬼生要去日本,刚好与你相近,所以我就交给他些信和最近的照片,他把它们都带了去,我的心也开心了许些。
爹娘对我的态度又好了,爹娘瞧见了那家伙的鬼相,娘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爹也破口大骂了几句这小畜牲,谁想爹那时是拼了老命喊了出来,洪亮的声音过后,爹就不太行了,说的话得把耳朵探过去才行,娘成天也是侧着身子俯着耳朵去听爹讲话,每次见娘就是泪水汪汪,我可真是心疼咱爹娘,你这儿子可真不肖啊!
我见爹有些憔悴打算叫他去城里医院看看,可爹哪里肯去,说是留着这些钱吧,我去的日子不多了,爹今年才七十岁就这么虚了,听隔壁邻居说是爹以前杀鸡宰羊得太多,得了些不干净的病,被那些东西缠了身,他说得头头是道,我是接受了新学的大学生,定然不会信这些东西,但是娘说试一试,那天搭了个法台,高八米的样子,四面插着令旗,法台的桌子上铺着一层黄布,上摆着碗鸡血,又加几柱香和几根蜡烛,铜钱剑和着桂花叶,再放上些祭品,法师在那念着些鬼东西,和杂耍是有些像的,含着一口白酒喷出一段火来,众人叫着一声好,又是一阵狂风吹来,那法师大叫了一声摔了下来,那法师强挺着身子站起来,冲我笑了笑说,我再来一次罢,我随即问了他几句话,他说他没有大碍,我就说好,既然如此那就到这里吧,我给他结了帐,我就立马拉着母亲商量,然后决定送我爹去了医院。
爹的病果然好些了,娘也高兴,儿子也来看他的爷爷,我们一家人可融洽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你这个儿子、丈夫、爹爹在。
咱爹娘好后,我就病了,这次是真病了,这时我躺在床上,屋外走进来了一个人,那天爹娘出去赶集去了,那人来到了我家,原来是来拜访邻居的,他是邻居家出去留学的人,今年回家了,他说着些欧洲游记,他说他最喜欢欧洲的巴黎,可惜那里的人对华侨不太友好,说是自难民进欧洲后,也就这样了,聊着聊着也就投机了。
他是个专情的人,每天都会来看我,还给我讲外面的故事,时时说着情话,这可真像是当初的你啊,他与我的日子一久我就有些动摇了,他向我表白了许多次,每次都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但是到底不喜欢这样的人,总是说着些鬼话,总总比不上你那经济的话来。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是一个肯为爱献身的人,他大约有两天没有来了,后来邻居家办起了丧事才晓得他去了,听人说是他把心给掏了出来,然后在一棵桂花树下死去的,那封有桂香的信由我的儿子提前捡了回来,也是我儿子第一个发现的,儿子已经读过了,儿子的眼睛肿了,那天他们办丧事,儿子去磕了三个响头,哭得比任何人都惨,饭不吃,茶不喝,邻居家看得了,便送了我儿子一些那人的生前笔记,儿子以后便天天捧着看,他说他只有这个爹爹,也只认这个爹爹。
这一切我都看在了眼里,当我打开信看时才晓得,他真是多么的情深,可是他并不知道你我的盟誓,那是不可破的,可是他的信里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我这美丽的人,他说英国的女王陛下也就是装扮上可胜过我,如果我愿意他将把世界上最堂皇的饰品送来,那就莫非我的心了,如果美国好莱坞的明星与你相比,你也毫不逊色,你更多一份贞洁,也就是这样,所以我得死,只有死后才可进入你的内心,而我就值了。
怪不得儿子只认这样的爹,我想我这一辈子欠他的,来世再还吧,我的病有些重了,鬼生这次来看我了,他带了你的信,可是那时候我已经去了,鬼生是个特别的人,他想找一种通灵术,他发现我的儿子在研究,他就找到了我的儿子来谈谈,儿子的通灵术是不会给鬼生的,但是儿子知道鬼生的来意时,便同意了,儿子说我在阴间过得很好,但是他不晓得我是被他那个鬼爹爹给压迫了,儿子的通灵术只可看见我们美好的生活,因为在儿子的通灵术施法之前,阴间是有预兆的,而这个鬼爹爹是可准备的,在这时我们只可恩爱些,不然我就得魂消魄丧,因为他比我先一步,又因为他去过欧洲,又有学历,所以很快就被狱卒招待,并当了点小官,说是当了官就不必去轮回了,可在地狱上殿享受生活,而我是想轮回的,都是之前以为他是个多情的人,在地狱我就允许了他的请求,做了他的夫人,这样一来可就惨了,他是吃人的鬼啊,我是受他折磨的,这种死去也不得了,只可魂消魄丧,可那样我就无法在阳台见上我的夫了,所以我得忍,去阳台的人那么多,我什么时候可以到头来,判官是受贿的,所以又被他调到了最后,五殿的阎王是罪恶的,他自以为所辖之地国泰民安,相安无事,可他也是被蒙逼的王啊!每年都会被天庭批评,他却叫怨,如今也只有孙大圣的棒子管用,孙大圣已成佛了,受戒了。
鬼生同儿子合力用了通灵术,这个显然强一些,没有鬼知道这些东西,我这真实的一面却被他们瞧见了,鬼生气,但是没有我儿子的气大,儿子说要去掘了那人的坟,鬼生连忙拦住,鬼生与儿子又去城里图书馆查了些藏书,又回到这里时,这次的通灵术把我给唤了出来,儿子哭着跪在我的面前,说着不该,不该,鬼生在一边拿出你给我的信,信里说你已经打算回家了,我当时很想见你一面,可是你在万里之外,我哪里可见,为此鬼生带我走了,儿子则在我的坟前打了个洞,被人骂得很惨,但是他依然做了,这样我的魂就可以自由的出来了,儿子就成了守墓人了。
鬼生带我东渡日本,找到了你,那时你多精神啊,穿着西装革履,头发油油的发亮,鬼生对你说了一切,你不知如何就悲痛欲绝,然后就失忆了。
我的魂魄很难在阳光下生存,所以鬼生带我去了一座老林子里,你也一起来了,你记得我是你的妻子,你一直以为你已经回到了中国,其实还是在日本,这里比较阴,可以暂存我的魂灵,地狱的黑白无常也曾找来,幸好有鬼生在这里替我解围,鬼生在与他们的交谈下,鬼生说他们判官受贿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然可以看我的通灵术,黑白无常没得了主意只可任鬼生说了,三年,我以鬼的身份陪着你三年了,今天我看见鬼生的灵符,我想我得去轮回了,爱卿,保重自己啊!
……
妻子对我说着些话,让我回忆起过去的一些,关于爹娘的记忆好似如今才唤醒一些,好似我只记得二十五岁时她的袅娜了,那天我还在写作,然后分别来了日本求学。
妻子哭得一抽一泣的,妻子让我拿着灵符叫鬼生,我实在叫不出来,没得办法,妻子说再不叫她就得成孤魂野鬼了,是会被其他野鬼杀死的,我没得办法只得点燃了一张灵符叫了声:“鬼生!鬼生!”
顿时,黑白无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叫道鬼生先生好,他俩见我不是鬼生,但是也不敢造次,引着妻子去了,在鬼门关前,我见到了妻子从二十五岁变换到三十五岁的容颜,而如今的我已是白发之人了,黑白无常见我手里还拽着几道灵符,便说到若还有事情可复唤我等前来,我问道这些怎还会有用,他们说到鬼生已坐到四殿大人的位子上了。
原来鬼生也死了么,自那一道最后的时空缝隙消去时,我的头便有些痛,记忆一股脑全冲上了来。
我收拾了行装准备西渡回国,在上海登岸,过了几个城市,回到了昔日的小城。
那晚有些寒冷,妻子的魂魄总是缠在我的身边,他说他又被那个男人缠住,我就一次一次的唤起鬼生,灵符终于用完了,鬼生又给了我一支令箭,黑白无常与我也聊得开了,我年老得牙也光了,黑白无常还是这个样子,妻子是轮回了,我的孙女极像她的,黑白无常也常常夸她的美。
我老了,儿媳妇总说我是有病,天天不知和谁说话,她是个大学生啊,她不会相信世界上有神灵的,我可以理解她,她的资质到底不够,不能像我儿子一般,儿子说是考上了出国留学的公费生,我让他出去了三年,拼了老命也得把他给拽了回来,这儿媳是泼辣的,我感觉我当年才应该找个泼辣的才好。
一个傍晚一个人在我和妻子一起栽种的桂树下乘凉,黑白无常与我打着趣味,鬼生有时候忙完公务也会来的,说我这样博学的人是该上天廷的,我自言自语的对答,所有的人都以为我老年痴呆了,可我是唯一一个醒着的人,他们都是睡着了的,这世间的东西最贵的还是情啊!不要为了那莫须有才是正理。
黄承宗 别字政缘
己亥二月初五至己亥六月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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