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多情话想同你呢喃,好多心事想讲给你听,只是我不敢,所以我把它写在风里,让飞鸟说与你听
然而共你已再没破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生命里开始发生好久不见。
会唱歌的李小嘉就是其中一个。
认识李小嘉的那年我高二,正是中二病最严重的时候,每天都在幻想着穿越啊,超能力什么的,最严重的时候我甚至每天仔细观察路边的石头,期待那里能蹦出个拿着武功秘籍的老爷爷跟我讲骚年,老夫看你根骨奇佳,特来传你一套功法什么的。
李小嘉从来都不这样,在周围男生忙着熬夜看小说的时候,他早已将周围女生的样貌身材等资料搜集了个遍,并成功的在高三那年完成了一年换三个女朋友的壮举。而现在我都21岁了却还是一条单身狗,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其实想想那时候我朋友还很多,喝酒的时候从来不担心醉倒,情书还是夹在试卷里,一句我喜欢你从来不会轻易说出口。
那时候和他们一起喝酒玩闹,吃完饭还不过瘾,一群人气势汹汹杀到KTV里接着喝酒吹牛打屁,李小嘉是个麦霸,上来必点陈奕迅的情歌,无论粤语国语,丫总能唱得深情款款,引得一群妹子尖叫连连。
后来听的多了,柠檬也学会了,于是她每次就和李小嘉对着干,唱白玫瑰,她就唱红玫瑰,李小嘉唱明年今日,她就唱爱情转移,偏偏陈奕迅的歌每首都是经典,他俩按着同样的曲调居然还能唱的到一起,不得不说,唱歌好听是一种种族天赋,旁人羡慕不来。
什么?你问我在干嘛?那什么,每次送的小零食我都吃的特干净。
小希和我一样,属于每次到KTV都默默装死狗的那类人,只不过我还有勇气上去吼两句死了都要爱,这妹子从来没有唱歌的时候,每次一群人起哄让她唱歌的时候,她总是涨红了脸,摆摆手便不再言语。
这时候李小嘉便会握住话筒,骚气十足的说:“介哈来滴呀嗖锅献给小希”(接下来的一首歌献给小希)。
mv里陈奕迅声嘶力竭的唱着歌,灯光不停的旋转,周围人瞬间爆炸,一群人鬼哭狼嚎。小希一脸温柔望着李小嘉,像极了一副画。
小希是李小嘉高中时代最后的一个女朋友,相比于他的前两个女朋友,短腿平胸的小希站在1米82的李小嘉面前,平凡的像个丑小鸭。
朋友们都不能理解,但看着这一米八二的大高个在小希面前乖巧的像只小奶猫,只能默默感叹,这世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能把脱了缰的哈士奇养成小奶猫的姑娘真乃神人也。
也许这就是喜欢吧,讲不出道理,如同一个人的时候,快乐是你,孤独是你,夜晚是你,看什么都是你。
李小嘉说:“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什么标准都顾不上了,什么肤白貌美大长腿,什么声柔体娇易推倒,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看她的时候突然发现,啊,原来她的眼里是有光的。”
好吧,反正我是不懂这是为什么,因为我的右手从来没有发过光。
再后来,高考后填志愿,小咪和顾蓓去了武汉,柠檬追着她暗恋的罗欢去了北京,李小嘉去了山西,小希以一分之差没能去往山西,只能留在本地。
什么?你问我去了哪?那什么,我舍不得我们高中的风景,所以又复读了一年。
复读的一年时间过的很快,考完后我去了武汉,玩的风生水起,过去的朋友从四面八方赶来,李小嘉是最后一个。
只是他身边没了小希。
KTV里依旧声音嘈杂,世界却在那一刻安静,大家都默不作声,我喝干了杯里的酒,轻声的问了句:“为什么?”
他楞了楞,叹了口气说:“没有为什么。”
是啊,没有为什么,这世界每天上演多少悲欢离合,爱情这场戏没有观众,没了一俩个演员,谁能知道。
再见到小希时已是去年夏天,这姑娘长发飘飘,坐在教学楼门前的草地上温柔的像一株蒲公英。
她说:“看到你们都还没变,真好啊。”
她说:“当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一个男生不再关心你的饮食起居,不再费尽心思的给你讲笑话,我就知道这段感情已没了终点。”
她说:“我是偷偷跑到他的城市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女孩的存在的,他可真会挑,每次都能挑到好看的妹子做女朋友。”
她说:“当时我气炸了,恨不得上去甩她一耳光,但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她说:“其实现在想想,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漂流不定,对他来讲爱情不过是游戏,散了其实也挺好,说不定以后我还会感谢他的不娶之恩呢,你说是吧?”
我摇了摇头,没了言语。
七月的阳光灿烂而又炙热,坐在草地上的姑娘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听故事的人不会唱歌,安慰不了一株受伤的蒲公英,会唱歌的南风兀自吹个不休,只是我想问,你去往哪里,归期何期?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李小嘉点了首倾城,轮到他唱时,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当MV里Eason开始哼起前奏,舞台下的观众开始欢呼时,喝醉的李小嘉忽然抓紧话筒,张了张嘴,却连一句词都唱不出来,他转过头来拼命的捂住了嘴却不小心红了眼眶。
他起初想,爱情不过是场游戏,赢的人不过拥有全世界,输的人不过无家可归,只是他觉得他是风,吹到哪里都有鲜花盛开。
他回头望,阳光撒满了来时的每一条路,河岸边的鲜花依旧盛开,只是蒲公英飘散在风里,已没了归途。
从前,从前
天气很暖,牵着你的手也能走来走去
看都市霓虹亮了又熄
看离别归人散了又聚
不管走多远都不会怕
因为一转身就是你
于是我肆意奔驰,嬉笑玩闹
直到霓虹熄灭,烟火渐冷清
直到浮华散去 ,琼楼玉宇倒了阵型
直到你终于消失人海
分手那天,我坐在街角
看着南国的风兀自吹了三千里
繁华闹市,灯光普照
路过的人行色依旧匆匆
从此我知道
以后的夜晚什么都一如往昔
然而共你已再没破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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