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此刻,全校人都休息了,也不是休息,就是老师不用讲课,学生不用上课。
现在正值黄昏,食堂还没有开门,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只碰得零星几人,偶尔三两成群,我走了学校一半的长度,数万的学生,目光所及的人儿屈指可数。
偶然发现栏杆的操场里,今日多了些人,比往常热闹,离得近些,一个个后背都挂着硕大的数字符号,哦,肯定是运动会。
我却不知。正常,没有哪次我留意过,知道了便不正常了。
虽不在意,我还是扭头看着,想想人也真是少,仿佛运动员比观众要多,对了,谁没事会看这个呢,谁没事关心你的比赛呢,只见得一两好友,一枚情人在旁助阵。
而几年前,我还在期盼这样的事件。运动会的前期,所有人就开始兴奋。只要两下子的都会报名。
那几天,更会热血朝天,因为所有人都必须要求到场。最开心的是不用上课,可以做着当时自己认为最开心的小事,可以想着法子逃过保安的目光逃出学校。
我们关心班里每个人的比赛,关心与自己有关系的每个人,关心那个长的最艳丽的,那个比赛第一的,那个弱到可笑的……
现在,我仍然无法忘记那熟悉的音乐,每次运动会都是那首歌。
当时,我想,要是以后上了大学,我要天天打乒乓球。因为那时一个星期只有一节,有时台子还不够用,还经常和好多人一起,每一球都小心翼翼,怕死了又得等好长时间。
当时,我想,要是以后上了大学,我要天天看历史故事,因为当时每次出来吃晚饭会有几十分钟的空闲时间,再回去上自习,我会路过那家书店,享受里面的故事,里面的人物。
当时,我问同学,你最快乐的是做什么。他没有犹豫,说打游戏啊。
现在,确实他可以为所欲为的打游戏,但没有每天享受其中,只有偶尔的组团。
现在,我也没有每天沉醉图书馆看闲书,我会觉得没意思。
现在,学校里的球台比我之前的多多了,但只有偶尔的周末,见得几人。直到现在,我也没去玩过几次。
几年前,我会无比在乎学习成绩,会和那些人一见如故,即使很长时间不说话,不打招呼,我依然觉得熟悉,因为我知道我们在做同样的事,我们默默在乎着彼此。
现在,如果不时常联系,我会觉得疏远,会体察她打招呼的肢体神情,来衡量她和你的关系现在在哪一步了。
刚来时,课上抬头的人占大部分,不太头的人占少数,像掉了的牙齿,显得难看。现在,抬头的零星几点,像牙齿粘上的菜屑,引入瞩目。
大家都在衡量着抬头的机会成本,看谁更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只有在精彩处,偶尔的抬头。也不再对谁没来感到新鲜,上与不上的区别,好像只是就餐时选择吃什么一样,本质上都在凭自己喜好生活。
也许,这就是青春的过程。越大,越不在乎,越要为未来着想。
大学,已不再有简单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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