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这是怎么了?一声很轻的声音在楼上响起,本来已经鸦雀无声的烟花楼忽然又起了躁动,众人寻着声音抬头一看,一位二十左右的姑娘正站在楼上。
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乌黑如泉的长发,肌肤无需敷饰便是白腻若脂,芊芊细腰以微步行走,慢慢下楼来,眉轻描而黛,眼眸如含春水且清波转流,面容艳丽无双;绸缎裹紧的身子更是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衣服上的蝴蝶仿佛翩翩起舞环绕于四周,唇绛微微一抿,更是让人如痴如醉。
芷溪姑娘,是芷溪姑娘。人群的吵闹声比得知王长英是血色军团时的声音还要响亮。只见她走到了王长英他们仨人面前,问道,将军此番劳师动众的,是所为何事?若是烟花楼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将军指出。她的声音很清亮,听着竟让王长英感觉舒服极了。
王长英的脸上没了刚才的肃容,一脸平和的看着芷溪,缓缓说道,刚才追一敌国探子,追到白庭湖街不见了踪影,其他地方都已经搜查过了,就差这烟花楼了。
原来如此,芷溪微微点了点头,又道,那有劳将军了。转身对着陈妈妈说道,叫姑娘们都出来,配合将军,也安抚安抚客人们。陈妈妈应了声是,连忙转身去招呼客人和姑娘。而芷溪微笑的看着旁边的男子,说道,让陈公子受到惊吓了,芷溪在这里,给你道歉。
芷溪微微欠身,陈离连忙报以之礼,回道,芷溪姑娘严重了,是在下莽撞了,给芷溪姑娘填麻烦了。不过今日,能见芷溪姑娘一面,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多谢陈公子的美誉,芷溪不过忙于烟花楼的事务,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再说,陈妈妈也将这里管的有条不紊,我倒也是偶尔能偷点懒。
王长英看着二人夸夸其谈,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脸上甚是不悦;此时,听见楼梯间响起了下楼的声音,众人一看是士兵搜查完下楼,只见那些士兵一个个有序的归队站好,没见到丝毫的混乱;却有一个士兵在王长英耳边说了几句,王长英点了点头,才拱手行礼说道,打扰了。
王长英的人马从烟花楼急匆匆的离开的时候,芷溪正站在楼上开着窗户看着,等他们走出了白庭湖街才关上了窗,冷冷的问道,那个探子现在如何?
回禀主子,已经安顿好了。站在芷溪身后的陈妈妈正低着头弯着腰急忙的回答着。
连身份都暴露了,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回禀主子,据那探子的消息,宇文弘这次回京,很有可能是计划攻打流山,这是探子从宇文弘家里偷出来的行军图。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折叠着的布纸,递了上去。虽然布纸有些老旧,但是摊开来看还是可以看清布纸上的东西。
芷溪接过陈妈妈手中的布纸,看了一眼,却是皱起了眉头,眼睛中充满了疑惑,而后将行军图放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说道,这行军图根本就不是攻打流山的行路图,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布纸图而已,你们所谓看到的攻打流山,那不过是前几年剿打窝里军的行军图。
这,不可能吧。陈妈妈有些惊慌,可是,探子亲耳听见他们在讨论部署和对策,都是从这布纸来看的,还做了标记。
芷溪打开了窗户,缓缓说道,你们都被骗了,若我没猜错,宇文弘早就知道府中有探子,这一步只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只是没想到一张几年前的行军图竟然也能骗到探子。他甚至连整个图纸都没改动过,流山的大流河都没画出来,那探子也还信了。将他送回去,这种人,少了一个我们就多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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