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子夭折
凡是好兄弟好朋友,只要跟金钱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多么要好的关系最终都必将走向分崩离析。
1985年,尊礼的妻子怀孕了。纯朴的乡间农民啊,小两口对怀孕这件事居然都不知道。
直到妻子连续十来天看见五谷就恶心呕吐,脸色变得很差,颜色发黄。家里人以为这是得了肝炎!
终于,尊礼忙完工作得空,骑着自行车,带上媳妇去乡卫生院瞧大夫,出诊的老中医看了一眼病人,只是号了个脉,便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话:是哪个说是肝炎?再把背闪(糊涂的意思)不了当!怀孕三个月了。
医者仁心。得到破案昭雪的妻子回到家后,家里人才算放下了心。
孕期的女人听见好吃的就馋。可偏远乡村十多口人的农家,除了洋芋之外也没有什么时令瓜果蔬菜可吃。有一天,尊礼到县城出差回到家,带来了拳头大小的一个铁盒子,神神秘秘告诉妻子,这里面装的是牛肉罐头。妻子馋得口水直流,男人交代:给奶奶给上些让尝一下,给几个大侄子女分给一些……妻子震怒了!
说是十月怀胎,8个多月的时候,尊礼的妻子就分娩了。孕妇腿部残疾导致顺产困难,负责接生的医院开膛破肚做了剖腹产手术。
孩子出生了,是个帅气的男孩。但是,这个孩子每次啼哭时,肠子都会从肛门流出。
医院又给婴儿做了手术,发现孩子的肠子发育不良粗细不一……父母与新生儿的缘分在一个月后终结。年轻的父母痛失爱子,久久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很多年后,妻子回忆起来依旧不能原谅丈夫,“营养跟不上,整个怀孕期间就吃了捶头大的一盒罐头,生出来的孩子能活多久!”他还让给奶奶分给些,给一群侄子女分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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